赤烈震声道:“玉.体横陈!”
殿内发出一阵阵惊呼来,聿司音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这时,赤烈低下头来,将长剑横在了她脖颈上,声音前所未有的放轻放缓:“皇子妃,请吧。”
“做什么?”聿司音几乎是从齿缝之中挤出来的这一句话。
赤烈刻意道:“还能做什么?自然是脱衣服了,让我的兄弟们都看看,这位大齐冰清玉洁的七公主殿下,是怎样热情奔放的,你不是最喜欢在萧无念面前坦胸漏背了吗?我成全你,让大家都来看看你是个怎样的货色!”
聿司音如今已经丝毫不畏惧脖颈前的长剑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痛苦的闭上了双目:“你真的疯了,从头至尾,你都是个疯子。”
“我是,我是!是又如何!”赤烈忽然发起疯来,一把将聿司音薅了起来,威胁道,“你就不怕我现在就让北疆大军进攻镇北府吗!我告诉你,不要在我面前假清高,我能有让你皇兄退步的本事,就有能让你百依百顺的本事!”
或许是走到了这一步,聿司音的情绪也较之先前更加平稳了,她丝毫不畏惧赤烈的威胁了。
只是一字一顿的道:“我不会这么做的,畜生。”
“畜生?聿司音,我告诉你,其他人将你如何捧得犹如掌上明珠,我管不着,但是在我赤烈这里,女人便如牲口一般,随意买卖!你不要得寸进尺,若是今日弟兄们看不够,你便别想活着出去了!”他怒吼道。
其他人还哪里顾得上他们家大皇子与七公主之间的微妙氛围,一个个全然犹如两眼放光的饿狼,巴不得现在就扑上前去,将聿司音拆吃入腹才是。
他们纷纷站起身来,起哄道:“脱了!不就是个大齐娘们儿吗!脱了给爷们看看!”
赤烈见人不依,推了她一把:“脱!”
聿司音只觉方才那一下,自己的肩膀都快要断掉了,她向后微微一踉跄,昨夜身上的伤也跟着隐隐作痛了起来。
“怎么不动手?”赤烈眯起了狭长的眼睛,“你们大齐的人不是都很厉害吗?还不是乖乖的任凭我差遣!啊!?”
聿司音浑身不住的哆嗦了起来。
赤烈昨夜羞辱她,这段时间又不断的羞辱大齐,时时刻刻都用亲人的婚姻与北地百姓的性命来威胁大齐……
他还真当大齐不敢破釜沉舟了吗!
至少,聿司音不会甘心这般忍气吞声,反正今日横竖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她索性便豁出去了。
“你还不……”
赤烈正扬起巴掌打算给她点儿教训,谁知抬手这个空档,竟是让聿司音逮住了机会,一把将他腰间的长剑给抽了出来,蓦地便向赤烈刺去!
赤烈自然也不是盖的,只不过这猝不及防的一剑,当真是让他懵了,他向后一闪,却被削断了那长到了腰间的马尾。
竟是被聿司音一剑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