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司音不知贺兰说的是真是假,但是贺兰毕竟是北疆生北疆长的人,她怎么会单纯的因为一个萧无念而投靠大齐?
分明背叛赤烈的后果,昨日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但是这多多少少也让聿司音打从心底的有了三分安全感,前一夜这北疆大皇子终于与皇子妃圆房,这还不算完,第二天便又召开了新一场庆功宴,只为接着庆贺屠杀了叛军里的男人,抢夺了叛军中的女人。
聿司音身为皇子妃自然也前往赴宴,她依旧坐在赤烈身边,看着那些男子推杯换盏,互相敬酒,瞧着眼前这一幕幕,聿司音当真是打心底里厌恶。
“大皇子,昨夜感觉如何?”忽地,便有一个长相猥琐、神情也十分下流的将军敬起酒来。
听见这贱兮兮的笑声,一直魂不守舍的聿司音这才反应了过来。
今日早上雪儿和冰儿是含泪给她梳得妇人之发髻,证明那圆房十分“顺利”,赤烈闻声,当即便笑道:“还不赖。”
说着,他那色迷迷的眼神便瞥向了身边的聿司音,见她一如往常的高傲和不可一世,永远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待自己没有待萧无念半分的热络,不由怒从心头起。
这种酸楚并非来自于赤烈对聿司音的喜爱,仅仅是因为,赤烈与她成婚了,便妄图拥有这个女子的身心,甚至行为思想。
这里是赤烈的私人宫殿,前来的自然都是一些心腹手足,因此,说起话来和赤烈当真是如出一辙,皆是那般下流猥琐。
“脏女人。”赤烈蓦地靠近到聿司音身边去,看上去是和她悄声耳语,其实是在说小话羞辱她。
聿司音面色一变,却并未作声,她如今在赤烈面前当真是卑微至极,好端端的大齐公主,愣是被人给打得逆来顺受。
她也总算是明白了在北疆为何女子地位如此低下。
瞧聿司音逆来顺受,如今连话都不与他讲,赤烈不由心生不满,他垂眸想了想,忽然起身扬声道:“诸位,昨夜我与七公主洞房花烛夜,当真是美妙绝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既然七公主有如此美色,不若我们共同欣赏!”
此话一出,就连素来强硬而蛮横的北疆男子们也皆是一怔,有些傻眼。
然而当他们看见聿司音那等姿色,当真是绝无仅有,这些人又不由纷纷起身尖叫、狂呼、吹口哨,宛若群魔乱舞,人间地狱。
聿司音瞬时如坠冰窟。
她目眦欲裂,转头颤声问道:“赤烈!你……你难不成是疯了吗?”
“怎么,先前不理我,昨夜不理我,如今倒是肯理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个聋子呢!”赤烈垂眸笑了起来。
分明模样是个端正的,这么长时间以来,却一件人事儿都没做,聿司音顿时双腿发软,她不知自己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
“主子,您说让我们同享,是怎么个同享法儿?您来和我们说说,不然……我们怕僭越了!”有人已经开始禁不住兴奋的搓起手来。
赤烈笑骂了一声,随后道:“不知你们可否听说过一个词儿?”
众人纷纷探长了脖颈,道:“什么?”
瞧着那一个个垂涎三尺的鬼样子,聿司音已经下定了决心,若是今日当真……她便自刎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