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的病,本宫会想办法的,太傅不必多言。”
孙太傅都说得这么明显了,可是聿司凌却像是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似的,说道。
“可是……”
孙太傅老脸都黑了!
什么叫不必多言?现在什么情况不知道吗?他不趁着这个机会坐上那个位置,还想闹腾啥呢?
要说孙太傅可是太子的老师,对聿司凌的为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他可不觉得,聿司凌是真的不想坐上那个位置!
这小子,八层是还记恨皇上呢!
如此一想,孙太傅也知道自己多劝无益,于是深深地看了聿司凌一眼,告辞出宫。
孙太傅一走,其他人也摇摇头跟了出去。
没办法,太子殿下的心思不是他们能猜的,他们还是去看看太傅有什么高见,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这边,木公公泪眼汪汪地看着御医给皇上诊治,看到御医一个接一个摇头,他哭得那叫一个伤心,眼泪鼻涕齐飞,毫无太监总管的高傲样子。
尤其是,他还掐着个兰花指在那里擤鼻涕,然后一边跟聿司凌告状,直看得傅云卿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同情。
好笑是因为木公公那模样实在是好笑,一个大男人,虽然说少了那么点东西吧,但是捏着个兰花指,一边擤鼻涕一边告状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搞笑。
尤其是有一次,他哭得太过于投入,然后擤鼻涕的时候太过于使劲,一下子没喘过气来,那样子,要不是傅云卿极力忍住,只怕当场就要笑出来了!
同情是因为,这木公公并不知道他们两个昨晚已经将全过程看得清清楚楚,还一个劲地在那里自责,痛斥瑞王的同时,又夸赞他们来得及时云云……
殊不知,皇上之所以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有他们的一部分功劳在内!
御医检查了多久,木公公就哭了多久,手帕都换了好几个。
傅云卿不由得无语,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眼泪,真是说来就来,大有孟姜女哭长城的架势。
终于,好几个太医都检查完了。
“父皇如何?”
聿司凌一脸担忧地问道。
“是啊!父皇他,哑疾能治吗?”
傅云卿站在旁边,绞着帕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聿司凌悄无声息地瞥了傅云卿一眼,见她眼眶微红,眼底似有氤氲,两只小手更是紧紧地攥着手帕,看起来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一时间有些疑惑:莫非,卿卿真的很难过?
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傅云卿微微歪头,朝聿司凌眨了眨眼睛。
聿司凌一愣,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这小东西,居然装得比他还像!
“咳咳……”
聿司凌抬手挡住嘴咳了咳,也跟着问道:“对,父皇,他还能再次开口说话吗?”
木公公也紧张地看着御医们。
几个御医用眼神无声的交流了一番,最后院正走了出来,“臣等无能,皇上的嗓子被药物损坏,想要完好如初,难如登天!”
说完,这老家伙就“噗通”一声朝地上一跪,不起来了。
“臣等无能!求殿下恕罪!”
其他几个御医也“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啊啊啊……”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悠悠地醒转了,他朝聿司凌招招手,示意他过去。
聿司凌身子一僵,随即加快脚步,走到皇上跟前,拉着他伸出来的手:“父皇,你想说什么?别担心,儿臣一定会让他们治好您的!
他们治不好,不代表别人也治不好,儿臣听闻南疆的巫医很厉害,儿臣这就去将他抓来……”
聿司凌说着,就要往外走。
“啊啊……”
皇上死死拉着聿司凌的手,另一只手指指自己的嘴巴,又指指旁边的桌案。
养心殿是皇上的寝殿,自然跟别处不同,在床左侧那边,是一排书架,书架前面的桌案便是平时他休息偶尔批阅奏折什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