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爆笑起来,‘你以为就凭你一个柔弱无骨的小娘们儿,就能将我的胳膊卸下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你以为我的身体是泥捏的么?你说卸就卸?我那条胳膊之所以被你卸掉,那是因为那条胳膊本来就是可以拆卸的义肢。可是,我这条健全的胳膊,是长在我身体上的,是血肉相连的,我就不信你这小娘们儿,能轻易地把它给卸下来!’
暴躁老哥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对女性的蔑视和不屑。说的就好像只有男性才能扭断别人的胳膊一样。
这让我心里升腾起一股莫名的怒火。男女都是平等的呀,他怎么可以歧视女性呢?真是太不像话了!
他歧视我,不屑我,不相信我能将他的胳膊卸下来,我就偏要卸下来给他瞧瞧,让他再也不敢小瞧我,更不敢小瞧我所代表的整个女性群体。
我咬咬牙,阴冷着眼神,沉声道,‘你可不要小瞧我,说不定我会给你一个惊喜呢!’
‘哦?是吗?’
暴躁老哥的眼睛微微眯起,神情里不屑的意味儿更加浓厚。‘那我倒要拭目以待了!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哦!’
说到底,他还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将他的胳膊扭下来。
既然他如此固执,那我也不能给他留情面了。
我咬着牙,双手发力,直接扭起他的胳膊。
他云淡风轻的笑着,不停地出言嘲笑我。
‘你倒是用力呀!你这个力道可扭不断我!’
‘我就知道你在讲大话,你怎么可能扭断我的胳膊?’
‘哎,你真是令我失望!说好的惊喜呢?怎么还没来到?’
他几次三番的取笑,令我涨红了脸。
我心底打定主意,一定要扭断他的胳膊,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是,我的体力实在有限呀,我使了吃奶的劲儿,也没有将他的胳膊扭断。
我不禁有些后悔,兴许真的是我太过于自信了吧。他的胳膊如此结实,仿佛泰坦巨人粗壮的臂膀,我根本不能动他分毫。
不过,覆水难收,话已经说出去了,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我食言?那样岂不是会被他看扁?那样他岂不是更要瞧不起我?
我不能让他瞧不起,我必须振作起来,我必须要扭断他的胳膊。
我双手扣住他的脉搏,使劲儿地掐他,以便让他因为疼痛而放松戒备。这样,我扭动他胳膊的时候,便会更加的省力。
果然,掐脉搏这个方法相当有效。
当我的指甲深深嵌进暴躁老哥的脉搏里时,他的胳膊果然软弱了许多。
这时,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刚才他一直在暗暗用力,难怪我拧不动他。
真是个可恶的家伙。
‘你怎么可以如此卑鄙?我让你扭我的胳膊,你掐我脉搏干嘛?难道你不知道脉搏是动脉么?你给我掐出血,我可就血溅三尺了。’暴躁老哥眉眼歪斜地吼叫道。
我一听就笑了。
‘可笑,静脉又如何,动脉又怎样?反正你身体里的血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就算我把你的颈动脉割断,估计也不会有血流出来。’
暴躁老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手腕上有道深深的伤口,那是我的指甲造成的。
伤口很深,能够一眼看到骨肉,也能够看到破裂的动脉血管。
可令人咋舌的是,动脉血管已经破裂了,却没有多少血液溅出来。
这多少让他相信了我说的话。
他喃喃地说,‘原来是我误会你了,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我身体里的血液已经濒临枯竭了。可是,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没有了,他还能活么?’
‘不能!’我笑着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