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暴躁老哥的话,我开心地笑了。
我睁开眼睛,满眼含笑地望着他。
故作惊讶地说道,‘你说什么呢?我是个医生,帮助你是我的本分,你怎么能跟我谈条件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暴躁老哥淡然地说,‘正常人。我把你当做一个正常人而已。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谈条件的。难道你不想谈?如果你真不想谈的话,那就算了,我也不勉为其难了。‘
看样子,暴躁老哥想要反悔。
我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个机会,又岂能让他反悔?
我连忙说道,‘如果可以的话,谈谈也无妨。‘
暴躁老哥轻蔑一笑,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
‘什么条件,你尽管开口。‘
我想也没想,便说道,‘我可以让你的头发重新长出来,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不再计较我薅你头发的事情,也不准再打我头发的主意。‘
‘哈哈,原来是这个条件啊!这简单,我答应你就是了。只要你帮我长出来头发,我绝对不再找你麻烦。‘
暴躁老哥笑道。
好,一言为定!’
我欢乐地伸出手,准备和他来个击掌。
暴躁老哥见了,也愉快地伸出了胳膊。
可是,暴躁老哥的胳膊已经断掉了,即便只是个义肢,但也被我砍得稀巴烂。
他只伸出了空荡荡的袖管。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他阴森地说,‘你薅我头发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砍我胳膊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地算了。‘
我听得心头一寒,伸在半空的胳膊,也凝滞在那里。
俗话说的好,不作死不会死!我真是作死呀,没事儿我跟他击什么掌呀,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嘛?
这下好了,掌没击成,还让他唤醒了对我的仇恨。
欸……
‘念在我帮你植发的份儿上,砍你胳膊那事儿,是不是就这样算了?’
我可怜巴巴地向他求情。
‘不行!’
暴躁老哥说的很决绝。
这时,我才深刻体会到‘卧槽,无情’那句话有多么的无情。
暴躁老哥太无情了。他也不想想是谁帮他种的头发?是谁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悉心照料的他?
哎,真是个白眼狼呀!
我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对他晓之以理言之以情,希望他能幡然悔悟,将砍胳膊那笔旧账一笔勾销。
可是,他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跟我对着干。
无论我怎么哀求他,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我抓住他那只健康的胳膊,威胁道,‘你要是不把那笔账勾掉,我就把你这只胳膊也卸掉!’
暴躁老哥的眼睛突然睁的溜圆,似乎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