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诺亚防线不远处,一片望不到头的玉米地附近,出现了嘈杂的走动声音。
仔细俯视的向上从下看去,田野里大量部队在其中行走,那人员路过的地方时摇晃着的庄稼,如一条条巨蛇一般,在不停的摆动着前进,
一只翠绿的手臂掀开玉米秸秆,露出了一个头戴缴获帝国军的90铁帽、身插着玉米叶杆伪装的兽人士兵的身影,他正在向前开路,原来这支军队正是杨玉宝带领的红驹。
后面的士兵同样造型,牵着马一路艰难的前行,因为四周交战声不断,为了避免队伍撤离到诺亚防线路上遭遇帝国军,所以才出此下策。
几个士兵慢慢向前摸索,大部队远远跟在后面。
因为走青纱帐里隐蔽进行,所以周围庄稼的叶子成为了一路上战马口中的嚼食,一路上鞭子笞打和叫骂声此起彼伏。
此时与菲诺文、马恩、在同一队伍的杨玉宝,看到了这个场景,于是停下脚步,来到马队一旁的垄上刨出一个小坑,一旁的军士班长也看到了,向后转身自行离队,不知干嘛去了。
同行的菲诺文和马恩,看到杨玉宝的怪异行为于是也跟了过来。
玉宝挖好坑,那个军士班长也端着两个碗端正的站立在玉宝身后,
此刻玉宝从左胯的公文包里拿出笔记本,拿了上衣插在口袋的钢笔,在本子上写上一行字,随后撕下此张,又将几枚金币叠包在纸里,朝身后的军士班长要了递过来的一只碗,将纸包放进这一个白瓷碗中,再然后又将另一个白瓷碗扣在这个装着金币的瓷碗上面盖住,做完后将其放到坑里,然后将一旁挖出来的土掩埋过去。
菲诺文和马恩看傻了,马恩上前问到:“杨政委你这是?”
玉宝没有回答,一旁的军士班长直接代回到:“这可是我们红驹的老传统,毁坏老百姓的东西要照价赔偿。”
这个回答很显然没能解惑,让马恩和菲诺文一头雾水,菲诺文无意的嘟囔一句:“有点过于拘泥了吧,种这地的人都不知道是活是…..”
“人死债不能销!”
正在踩土的杨玉宝听到菲诺文无心之言,愠怒的低吼一句打断
“至于吗~杨政委?”马恩表情油滑的过来打圆场
“这钱不只是给这块田地的主人,还有我们自己的良心!”
说完这句话给菲诺文和马恩弄的不敢搭言
随后玉宝一边脚踩夯实那块垄,一边继续讲道:“知道为啥老百姓管叫我们兵侠,其他的称之为匪吗?”
菲诺文和马恩摇了摇头,玉宝转过身对着两人使劲朝着埋扣碗的地方猛的踏了一脚,随后摆手向那块垄地,
“这!就是为什么。”
两人站在一旁,呆呆看着被杨玉宝展示的那块被快踩平的田垄,思索良久…
“政委!!!不好了!!!”
此时突然一声由远到近的喊声,打破了两人的冥想,此时军士二班长满脸慌张的跑了过来,
“都身经百战的老兵了,还这么慌慌张张的,怎么了?”杨玉宝叉着腰不解的问道。
这个二班长喘几口粗气回到:
“有鬼子…在屠村!”
“啊???”
众人震惊不已,杨玉宝当机立断大喊:“所有人停止前进!通讯员!叫各指战员过来开紧急会议!”
“怎么回事?哪个方向?鬼子人数有多少,装备怎么样?!”
面对杨玉宝的询问,二班长指着身后左前方一一回答道:“我班在侦查地形时,忽然那个方向冒出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哭喊声、铳炮声、还有鬼子叽里呱啦的戏谑声,侦察员在探出了玉米地林后,见到面前发现有个村子黑烟缭绕、数不清的鬼子正在蹂躏残害那个村子,人数大概有一个中队!装备…光从铳声判断一水的有坂步铳,至少有六到七挺轻机铳,应该还有三挺九二重机铳,有两挺重机铳分别在村口和村中心响起,村子情况是这样的。”
“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啊!”马上菲诺文与马恩异口同声的朝杨玉宝说道。
“怎么办政委?您拿个主意!”
“那还用说!”杨玉宝叉着腰义正严辞的回到:“当然是要救老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