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很多衙役都转过脸去了,一方面是因为那个伤痕实在是触目惊心,另一方面是毕竟是女子,一群衙役盯着看也不合适,还好我是女子,我就仔细看了看那些伤痕。
“可否说说这伤痕哪里来的?”
这女子说自己很久之前就总是被县太爷招来,因为县太爷对于房中之事有特殊的癖好,所以每当夫人回娘家,我都会悄悄来县衙,我身上的伤口都是县太爷划伤的,县太爷身上的伤口是我划伤的,可是之前已经多次如此了,也没有死了啊。”
这女子也没有更多的供词了,大人只能暂时将她收押。
我们几个再次愁眉苦脸的凑到了一起。
“这女子的话不知道真假,但是死者身上的匕首伤痕,的确都不致命,那么这女子要么是真凶,为了逃避死罪,只是说了无关痛痒的部分,或者是她不是凶手,她真的只是知县大人在青楼养的人,也就是因为知县大人的特殊癖好,才正好撞上了杀人这件事。”
我闲着没事到县衙大牢里转转,看见那异族女子坐在牢里。
“我是府衙的仵作,因为县太爷死了,所以临时来这里的,我是女子,你可有不方便跟大人他们说的话,可以同我说。”
“没有了,我知道的都说了,我身上的伤痕也都给你们看了,所以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呢,要杀要剐随便吧,反正我也没办法辩驳。”
“你好好回忆一下,那一日你离开的时候,大人可曾从里面锁门,你听到锁门声音了吗?”
“倒是没听见,也不好说,我只是听见了门栓插上的声音。”
“只是门栓声音嘛,没有锁声音?”
“没有,那一日我进去的时候大人才用锁的,我还奇怪呢,以前都是不锁的,可是那一日不知道怎么回事,大人想着锁上了,可能是之前有一次,声音有点大了,然后前面值班的衙役好像是跑到后面来,问大人怎么了,大人只是说做噩梦了。”
“所以那一日他就锁门了,我也没反对,毕竟他是知县大人。”
“你出门之后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或者说什么平时没见过的人。”
“因为我走路很小心,你这么说的话,我好像记得廊上远远走过来一个人,我以为是县衙巡夜的,我就赶紧躲开那个人出门去了。”
“可还记得那个人的身形?”
“应当是个男子,个子有你们大人那么高,但是因为距离远,加上天黑,这也不一定准。”
“多谢你,愿意跟我说这些,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人的。”
“你是知府大人的夫人吗?”
“我不是,我是府衙的仵作。”
“我知道你是仵作,你不是知府大人的夫人吗?”
“自然不是啊,我只是靠自己一直在做仵作的事情的。”
“原来女子还可以做这些啊。”
“对呀,女子也可以在府衙做事的。”
“真好啊,可惜我是没机会了,估计要死在这里了。”
“只要你说的都是实话,你一定不会死在这里。”
我一个人走出了大牢,宋大哥看见我出去,赶紧走上来了。
“怎么说,去大牢看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