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偲见他的情况迟迟不见好转,立马找来张院判替韩煜修诊治。
张院判诊过脉后,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魏偲忙上前道:“院判大人,皇上他这——究竟是怎的了?怎么到现在都不醒?”
“魏公公,你既身为皇上的近侍,难道这还不清楚么?”张院判瞥了他一眼,“皇上的龙体本就因上回出宫狩猎时伤了根基,如今又纵欲过度,饶是个正常人也吃不消啊!”
魏偲听后老脸跟耳根子分别一红。
韩煜修前阵子压力实在太大了,不断召幸后妃以此发泄。上回又被庆皇贵妃那不知死活的玩意儿给逼得再度发疯,当场就又来了个霸王硬上弓。
这不完全就是他自作自受么?
张院判叹了口气:“好在此番并未殃及性命。你啊,对主子的事儿可上点心吧。”
魏偲一听韩煜修没事,脸上的愁云瞬间消散,忙使唤起小栗子随张院判抓药去了。但后来一回想韩煜修可是险些就丢掉了性命啊,一想到这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主子要是有个什么好歹,到时候天下大乱,自己怕是也要丢了性命。
这份危险的工作,不打也罢吧?
华清宫。
锦竺带上珞芸端着药走进来,瞥见秦晚箫缩在角落里,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一只手握住另一只手腕,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那手腕上的伤痕。
这种情况自从她上回在崇华殿那回来以后就一直持续到现在。
“娘娘,你就别再惹皇上生气了好不好?这样的话兴许您还能少受点苦头呢。”珞芸一边替她换药,一边心疼地说道,“之前的伤才刚见好不久,现在又——唉……”
她不忍再说下去了。
“是啊。对了娘娘,婢子听说皇上至今仍昏迷不醒呢。”锦竺直摇头。他们这般又是何苦呢?
“他最好是死了。”秦晚箫轻飘飘地说着,她一想到那个疯子就鬼火冒,身上的某处伤口不小心被牵扯到,疼得她是皱起眉直抽凉气。
“娘娘!”锦竺忙上前捂住秦晚箫的嘴巴:“当心隔墙有耳啊。”
秦晚箫也是怕因自己一时失言而伤及到她们这些无辜,便索性乖乖闭嘴了。她接着将脑袋偏到一边,将注意力转向窗外的景色。
也不知道卫祁容现在情况如何了,要是韩煜修那个疯子醒过来之后执意要致他于死地的话,那自己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