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韵,我和知意的事情是我非要娶她的,这件事情是我欠了你的,一切都与知意无关。你要恨就恨我,我都愿意受着,你别一直闷在自己的心里,对身子不好。”
沈知韵今日既然问出了口,势必是要得到一个答案的,可是傅伯韬刚刚的话柄没有解决她内心的疑惑,便打破砂锅问到底说道:“国主严重了,这个时代,男子三妻四妾再平常不过,更何况您是大晟的国主,本该就拥有后宫佳丽三千。我只是想问,我什么地方比不上知意,可以令国主待她那般与众不同。”
傅伯韬安顿着小丫头下去温药,等小丫头离开后,他才开口道:“知韵,你是她的皇姐,又从小看着她长大,她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是了解的,你和她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女子。”
傅伯韬想了想又说道:“其实在我的心里,从来都没有将你和知意比较过,你现在这么问我,我只能告诉你,你有着比知意更尊贵的地位,你有着比知意更娇艳的容貌,所以,你不用觉得是你比不上她。我待她特别,只是因为她就是她。”
沈知韵闻言心头微怔,她嫁给傅伯韬的时候,傅伯韬还未满二十,那时候的他就已经少年老成,稳重持众,对她向来是克己收礼,他和自己也并不像寻常的少年夫妻那般胡闹过一些时日,后来,他专宠周瑾儿,却也是有礼有度,和现在待知意完全不同。
他刚刚说他喜欢知意,不是因为知意比她强什么,而仅仅因为知意是知意,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情窦初开的少年脸上才有的幸福。
傅伯韬轻拍着沈知韵的手,沉吟道:“知韵,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会想你嫁到大晟来十多年,又先后为我诞下了澄儿和琪儿,而我和知意去岁相识,她还曾经委身于魏明勋,我为何还会将她捧在手心里,对吗?”
见傅伯韬直接挑明了自己的心事,沈知韵便也不再遮掩,只继续问道:“国主既然都知道,那今日就请国主给知韵一个答案。”
“我刚刚已经说了,只因为她就是她。”傅伯韬回答道,“你是大梁的长公主、大晟的一国之后,身份尊贵无比,就是云淑和瑾儿都出自名门,均有父兄可以依靠,可知意,你也清楚,她名义上时大梁的二公主,但实际上,她什么也不是,她是你父王和母后权衡利弊后可以随时舍弃的棋子。但即使她什么也不是,她依然是我的至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