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韵听完傅伯韬的话,心里的五味瓶像对打翻了一样,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苦不堪言,却还是扯出了一抹微笑,对傅伯韬说道:“国主和知意的事情是我同意的,我又怎会再因为这个再伤心,我只是觉得让知意如此简单地嫁了,有点对不起她。”
“没事,你现在养身子要紧,这些事情就先不要想了。”傅伯韬不愿再讨论他和知意的婚事,便说道,说完,便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安安静静地坐了下来。
沈知韵瞧着他也不着急离开,便也不着急再开口说些什么,两个人一时相顾无言。过了一会儿,吴嬷嬷带着小丫头将药端了上来。
吴嬷嬷将沈知韵扶起来坐好,怕主子又着了凉,又赶紧拿来一件披风披在了她的后背上,接着,小丫头便将刚刚端进来的药捧到了沈知韵的手上,沈知韵望着着手里黑漆漆的药汁静静地发了一会呆,过了一会才抬头对面前的傅伯韬说道:“我国主,我可是瞧见前几次知意病的时候,都是国主亲自喂她的,我......”
闻言,傅伯韬便明白了沈知韵的意思,不等她将话说话,便起身走到床前,伸手就将沈知韵手里的药碗接了过来,接着,在她的身边找了一个可以坐的位置,舀起了一勺药汁,搭在嘴边吹了吹,待等到药汁不烫了,才送到了沈知韵的唇边。
第一次见傅伯韬对自己如此贴心,虽然这份贴心是自己厚着脸皮得来的,沈知意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湿了一双凤眸。
不明白沈知韵怎么突然掉起了眼泪,傅伯韬疑惑地问道:“怎么,又难受了?”
沈知韵拿起帕子擦干眼角的眼泪,才开口道:“国主......”可是只是说了着两个字,眼泪便一颗跟着一颗地从眼眶里涌出来,后来竟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傅伯韬将药碗递给伺候在一旁的小丫头,一边擦拭着沈知韵的眼泪一边安慰道:“王后,王后,到底怎么了?”
沈知韵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抬手握住傅伯韬的一双大手,想了半天,终于长久以来藏在自己心底的一句话问了出来:“国主,我就想真知道,为何在国主的心里我比不上知意?”
傅伯韬一直都知道沈知韵不可能完全不介意他和知意的事情,他也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他让知韵受委屈了,因此后来的日子里他事事都顺着她,却不曾想今日她讲这句话说了出来,他略微思考知道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