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们背向而行的喇嘛们在蒙古包里来回翻找,寻找并不存在于我们手中的天启石。
我和赵格扭回头,抓紧时间向上攀爬去。
在即将到达坡顶,距离宝音喇嘛还有五六米时,我和赵格停下来。
我们藏在这个小小的石台上,二人与喇嘛们之间彼此看不到。
“二当家,你的牛皮蛊还剩多少?”
赵格闻言神情稍显惊讶,将手背在身后,回道:
“可以呀,你还知道牛皮蛊。”
“还行吧,回答我。”
我没时间和赵格扯皮。
赵格把背在身后的手拽出来,手中捏着一根牛皮做的尖刺。
“就剩这一根了。”
他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知道此人说的话不能轻易相信,不排除他刚才转移话题,把手背过去的动作是在隐藏什么。
因此他说一根,只能证明至少有一根。
“你相信我吗,把这根借我使使。”
赵格把手伸向我,笑盈盈地道:
“要有借有还哦。”
我没理他,从他手中取走尖刺。
这枚蛊刺见血封喉,是用来暗杀时不可多得的宝物。
我手掐法诀口念咒,脚踏禹步,召唤五猖兵马附于身上,将牛皮蛊藏在虎口当中。
“走,上去跟他们决一死战。”
仍然是我在前,赵格在后。
我们迅速登上雪顶,那些喇嘛们显然没有料到有人偷着摸了上来,都被吓得一怔。
宝音喇嘛半躺在莲花宝帐里,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毡,眼睛半睁不睁,一口虚弱的气游离喉间。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非常之差,鼻头上扁扁地贴着一块医用胶布,看样子他的鼻子已经彻底烂掉了,不得不用胶布贴起来遮丑。
宝音看到我们两人爬上来,眼睛一亮,一只手从毛毡被里伸出来。
周围的小喇嘛顿时拥上来将他团团围住,最里边的喇嘛们手持风火转经轮,最外层的喇嘛吹奏法乐。
他们身后的雪面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飞速的赶过来。
几秒后,一排雪赞从积雪中钻出,呈半圆状将我们包围在雪顶悬崖边。
最让我震惊的还是宝音喇嘛身旁被雪赞抓住的两个人,竟然是贡达来和格日勒。
贡达来低垂着头,不知死活,格日勒双手双脚都被捆得结实,嘴巴里勒着一根布条,见我和赵格爬上来了,摇头晃脑地“呜呜”着,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偷走贡达来的那只雪赞是受喇嘛控制的,其他雪赞则是作为骚扰,影响我们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