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我疑惑地看着赵格,但心里已经初步有了答案。
“那只狗早就冻死在雪里了,是我在它身上下的蛊,让它跑过去救你。”
赵格解释道。
确实,光从布干的表现来看,它很像一具听命于赵格的僵尸——不怕撕咬、没有吼叫和喘息声、伤口甚至不流血。
我长出一口气,望向赵格不知道该说什么。
关键时刻,竟然又是他救了我一命。
东边的雪坡顶上,火光点点,喇嘛们仍然吹奏法乐,滴滴答答、呜呜咽咽。
只要喇嘛们不走,危机就不算解除。
而我原本行动的目的,就是前往雪坡赶走他们。
想到这儿,我没时间多想什么,捧起几把积雪盖在布干身上。
眼下江泉和哑巴失踪,阿花与项月甜体力不支倒在地上人事不省,格日勒前去追赶绑架贡达来的雪赞未果。
只剩下我、赵格还有陆加爵能作困兽之斗。
雪地里彻底寂静下来,唯有呼呼的风声,与蒙古包残破毡布被风吹动的呼啦声。
在去和喇嘛们争斗之前,我不得不先安顿一下这边的事情。
阿花和项月甜就这么躺在寒风中的话,不出一小时就会被冻死。
并且格日勒和贡达来去向不明,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管。
所以至少得有一人去寻找格日勒,一人看护阿花和项月甜,再有一人上去跟喇嘛们单挑。
在场三个人本可以平分这三件事,但赵格这个想法让人捉摸不定的二当家,做哪件事似乎都不太令人放心。
正当我犹豫之际,牛棚附近传来江泉的喊声。
他和哑巴突然出现,在雪中奔跑着朝我们赶过来。
几人汇合以后简单交流情况,江泉说他和哑巴斗不过那么多怪物,身上带的子弹也被打空了,二人只好在破烂的牛棚中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你们看那边雪地上!”
江泉指着东边的雪坡,面露慌张之色。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四五个小喇嘛似乎骑着什么东西,从雪坡上飞速滑下来,朝我们这边而来。
“那群狗日的自己找过来了。”陆加爵骂道。
“你们还有多少子弹?”
江泉和哑巴弹夹空了,他俩将目光对准陆加爵。
“你们别都看我啊,我弹夹里就剩下两颗了。
没准格日勒剩得多,但是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
我望向东边的雪坡,心里大概有了主意。
“老陆你把子弹分给老江一颗,你去找格日勒把他带回来。
老江和哑巴把阿花、项月甜带到牛棚里躲起来,万一不幸被发现了,你们枪里一颗子弹足够吓住喇嘛们。
我要去上面和宝音掰掰手腕。”
“你能行吗?”
陆加爵关切道,同时眼神偷偷往赵格身上瞄。
我明白他是想让我把赵格也叫去。
因此我故意示个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