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豪杰摸着下巴,思索着说:“有道理,可他们究竟想谋取什么呢?”
这时,楼毕突然一拍脑袋,说道:“会不会和最近要展出的那批珍贵文物有关?他们故意制造混乱,就是为了方便偷走这些文物。”
众人闻言,都觉得这个推测很有可能。于是,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先去埃及打探发冠宝石,另一路则去楼兰。刘亮带着张豪杰前往楼兰,楼毕带着张俊丽去埃及。
最后在埃及汇合。
刘亮带着背包,紫金炉,金针,三颗灵石。
楼毕则戴着青铜发冠,法器。为了方便行事,锅玉林写了一份报告给上级,表明了此事的重要性,根据上级指示和保护,联合公安和海外使馆,并联合埃及文化部门,给了刘亮,楼毕他们出国的方便,保障了安全。
黄沙漫卷的戈壁上,烈日炙烤着大地,连风都带着灼人的热浪。刘亮抹了把额头的汗,望向远处起伏的沙丘,对身旁的张豪杰道:“按地图标记,方向明应该就在前面那片雅丹群附近。”张豪杰点点头,紧了紧背上的行囊,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干涩的唾沫:“这鬼地方,走一天都见不着个人影,也不知道老方等急了没。”
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脚下的流沙不断吞噬着他们的脚印。忽然,张豪杰指着前方一座突兀的土黄色佛塔残垣:“看!那是不是楼兰古城的遗址方向?”刘亮眯眼望去,只见残阳下,佛塔的轮廓在风沙中若隐若现,而塔下似乎有个身影正蹲在地上观察着什么。
夕阳把最后一缕金光洒在连绵的沙丘上,刘亮和张豪杰牵着骆驼站在坡顶,眼前只有翻涌的黄沙。风裹着沙砾打在脸上,像无数细针扎着。他们身后,考古队留下的临时营地早已拆空,只剩下几个被风沙半掩的木桩,在暮色里像沉默的墓碑。
地图上说,佛塔基座应该就在这附近。张豪杰抹了把脸上的沙,声音被风吹得发飘。他手里的羊皮地图边角已经磨破,标注的坐标被汗水浸得模糊。刘亮蹲下身,抓起一把滚烫的沙子,指缝间漏下的沙粒里,混着几星破碎的陶片——这是三天来他们找到的唯一古董。
三天前,他们循着考古队撤离的车辙印闯进这片无人区。那时风沙刚过,沙丘的轮廓还留着挖掘的痕迹,帆布帐篷的碎片挂在红柳丛上,像一面面残破的旗帜。刘亮曾在一处断崖下发现过刻画着飞天的壁画残块,可第二天再去时,整面崖壁都塌了,只有黄沙从裂缝里汩汩涌出,仿佛大地在吞咽自己的记忆。
你听。刘亮忽然按住张豪杰的肩膀。风里传来隐约的呜咽,像是远处有人在哭。张豪杰侧耳听了半晌,苦笑着摇头:是风卷着沙子打在石头上的声音。别自己吓自己了。他们曾听说,考古队撤离前发现了一处疑似王室陵墓的夯土层,可现在连那片土层的位置都找不到了,只有流动的沙丘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一头头蛰伏的巨兽。
骆驼不安地刨着蹄子,鼻孔里喷出两道白气。刘亮把水壶递给张豪杰,壶底只剩下浅浅一层水。走吧,他低声说,再往前就是罗布泊湖心了,我们带的水不够。张豪杰抬头望了望被风沙模糊的星空,北斗七星的光都显得黯淡。他想起出发前老人说的话:楼兰是被风沙叼走的城,找到它的人,都会被风沙记住。可现在看来,被记住的,或许只有他们徒劳的脚印——明天太阳升起时,这些脚印也会被新的沙层覆盖,像从未有人来过。
驼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脆,两人牵着骆驼转身往南走。身后的沙丘在风里缓缓变形,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抹去他们最后的痕迹。张豪杰忽然哼起一首老歌,调子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刘亮跟着轻轻打拍子。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被涌来的沙浪一截截吞没,就像那些关于楼兰的传说,最终都要沉进时间的海底。
残阳把黄土坡染得一片赭红,刘亮和张豪杰踩着满地碎石子,远远看见方向明正蹲在残破的帆布帐篷前收拾铁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