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父皇,儿臣与镇国候商量好了,儿臣负责准备便于携带的粮食,并且,是在幽州生产,因为宁相之子宁若安就在那里担任州府,由他动员,可以最快的建立生产线,随后,由镇国候的队伍开路,一批人马携带粮食进入新州,这批粮食省着点吃,可以为新州十余万灾民撑到明年初春。”
“镇国候,宁若安……”陛下喃喃。
“不可能。”太子直接否定,对陛下道,“父皇,儿臣相信三弟的人品,但是今天他所言,未免太信口开河了。暴风雪封山,已经是人力不可挽回的地步,儿臣承认,镇国候足智多谋,但是在此等天灾面前,他又能想出什么办法呢?”
“嗯,朕也很好奇,三殿下,你说说,镇国候最近在捣鼓什么,是不是与开路有关?”陛下问。
“儿臣不知。但是儿臣相信镇国候,就像当初大家觉得大殷在三国联军的进攻下一定会灭国而儿臣依然相信他一样。”
“今时不同往日,我等不能因为镇国候曾经大显神通就盲目相信他,拿整个大殷的未来冒险。”
“皇兄,你这些话我实在不敢苟同。”顾幽书算是明白了,今天自己遇到的最大阻力并不是来自哪个顽固不化的大臣,而是来自己的亲兄弟,太子顾幽帘,“镇国候对大殷的贡献我等有目共睹,直到今天,还有人质疑他的处事能力吗?”
“三弟,皇兄可以理解你,你跟镇国候是好友,平日里称兄道弟,这样的关系已经让你对镇国候产生了无尽的依赖,你今日之成就完全是拜镇国候所赐,这已经让你失去了正确的判断力。如果镇国候真的有办法开路,把粮食送进新州,为何他不说,而是在东坊里面不露头?”
“镇国候有自己的计划,这一点即使你是太子也无权过问。”顾幽书愤然反驳,他从来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太子对峙。作为皇子,他深知太子才是将来的帝王,作为太子的兄弟,就应该对太子表示恭敬以便将来太子登基了能够给自己一个好去处,但是今天,理念冲突不可避免,这关乎十几万条性命,顾幽书不能让步。
“好,我不过是一个无用太子,你与镇国候不把我放在眼里,那父皇,我们的陛下,总有权力知道吧,你替镇国候告诉父皇,镇国用什么方法从冰天雪地里开出一条路来好让我们的人把粮食送进去。”
太子直接搬出陛下坐威压,顾幽书一时间无话可说,他只是信任林牧云,至于林牧云有什么办法,真的不知道。
“三殿下,既然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你就说吧。”陛下也是很无奈,对顾幽书道。
“父皇,儿臣……”顾幽书吞吞吐吐,如果他说不出来,是没办法说服满朝文武的。
“你说啊,三弟,若是有计划,还怕大家知道吗?”太子咄咄逼人,借势要打压顾幽书。
顾幽书面露难色,不知应该怎么说。真希望林牧云这时候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