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看着裴景年愈发深不可测的眼神,只好劝慰道:“我听说那位陈老大人得人敬重,对于宁程,他一定有法子的。”
“裴哥哥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体,我可还等着你跟温姐姐比试呢。”
裴景年闻言神色缓了下来,方才脑海中的思绪也跟着骤然断了,他抬起眼看了看温枕的脸,漆黑的眼眸里渐渐生起了一丝笑意。
儿时的那张脸挥之不去,只是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更加清晰。
阮卿瞧见他神色忽然的变化,忍不住摇了摇头笑了笑。
“对了温姐姐,若是按我现在的实力苦练剑法,不知要练到何时才能到你们这般炉火纯青的地步?”
温枕听到这话忽然转过头打量着她,片刻后才有些不可置信道:“阿阮是想学剑?”
阮卿点点头,“从前我因为身子弱,所以不曾想过这些,但现在我早已今非昔比,总不能时时让你们保护着我。”
虽然漠北军在当年与沈老侯爷那一战中所剩无几,但如今漠北依旧猖獗,如同大火烧不尽的野草一般。
漠北能联合乔清欢对温姐姐下手,无论漠北人的动机是什么,她都不能坐以待毙。
更何况,她不能像上次那样成为顾珩的软肋,更不能让所有人都围着她转,让身边的人有任何顾虑。
她需要成长,需要时间!
温枕拧了拧眉,又再次看了她一眼,语重心长道:“阿阮如今学剑怕是偏晚了些,练剑之人最重要的便是腕力以及与剑之间的契合。”
“阿阮要是想学,只怕要费一些时日才能做到自保,可这过程有些辛苦,不知阿阮能否承受?”
自保!
阮卿抿了抿唇,倒也一脸知足,“一口气吃不成胖子,对我来说仅仅自保足够了。”
费阿爹看见她这模样,不由得笑了两声,“这姑娘跟小阿枕小时候一模一样,虽说气力还不够,可却是好学得很哪。”
“诶......”
费阿爹突然凑到阮卿跟前,眼里闪着一丝狡黠的光,“姑娘,你要不要也拜我为师啊,作为给徒弟的见面礼,师父我可以免费赠送给你一颗增补气力的丹药哟,这丹药你吃下去后,定能在剑法上突飞猛进,说不定练得比小阿枕还好。”
费阿爹的目光还落在阮卿脸上,可旁边的温枕听到这话脸不免得一红,她扯住费阿爹的袖子,小声埋怨道:“这等稀世珍宝你留给那位顾世子吧,若是阿阮吃了,还不知......”
“还不知怎么?”
阮卿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惹得温枕更不好意思说了,只见温枕抿了抿唇,头疼道:“反,反正那药不适合阿阮你吃,你别信阿爹的。”
话音刚落,温枕便悄悄剜了费阿爹一眼。
可费阿爹见状也不生气,反而大声笑了两声,随后才慢摇摇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