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醉云楼门口停靠,很快便出来一主两仆。
阮卿从马车出来时,里面掌柜的正在查看账本,见几人进来,他连忙停下笔便迎了上去。
“东家今日怎的想起过来?可是有事?”
阮卿朝里面看了一眼,笑了笑,“我是来看那位贺姑娘的,她现在可是在房间里?”
“在,在的,那位贺姑娘今日还未曾出去呢。”掌柜的一面说,一面恭敬的将三人一路带到了三楼最左边的房间门口。
“只是,近日我见那位贺姑娘似乎胃口不太好,派人送上去的饭食都只吃了几口便放在那了。”
“不知那位贺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站在贺晓芙住的房间门口,阮卿眉眼沉了沉,浣玉见状,便使了使眼色让掌柜的先下去了。
浣玉望着阮卿的神色,抿了抿唇,随后抬起手轻叩了声房门。
不多时,房门被婢女打开了,这婢女是阮卿拨来伺候贺晓芙的,如今见到门口的是自家主子,便扬起笑福了福身道:“姑娘。”
坐在里边的贺晓芙听到门口的声音陡然抬起头,见到阮卿过来,她站起身将人迎了进去。
“阮姑娘过来可是有事找我?”贺晓芙一双清亮又带着疑惑的眸子望着阮卿。
阮卿坐下后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两张薄纸和一只信封,泛着米黄的纸上字迹清新灵动,温婉又不失细腻,一看便是贺晓芙所写。
“我离家多日不曾回去,想写一封信给我爹和我娘报一声平安,也好让他们宽心。”
许是贺晓芙注意到了阮卿的眼神,她一面浅笑着一面将那两张薄纸放进了信封中。
阮卿抬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慢慢道:“当初是我让人将贺姑娘接进京都城的,如今贺姑娘既还在京都城,又逢年节,我想将贺姑娘接进府中过年。”
贺晓芙听到这话微微蹙眉,“当初是我自己要随阮姑娘的人进京的,如今空留在这许多日已是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她手中还拿着信封,“方才我已经写信给我爹和我娘,明日便会启程回涪陵。”
既然方霖已有妻室,那她何必再待在这里强求一个不属于她的结果。
只是方霖到底是儿时陪着她一起长大的,虽然曾经负了她,但终归她与他曾有一份情谊在,如今听闻他重伤未愈仍躺在床上,她那颗早已沉寂的心多少有些不舍。
她低沉的一双眼眨了眨,试探性的问道:“那日我出去,听说霖哥哥......”
话刚说到一半,贺晓芙便意识到这个称呼对她来说早已不妥,咬了咬唇才继续道:“听说方大公子受了伤躺了多日,不知可有醒来?”
“贺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