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揍起来都感觉更有劲了。

第一拳，青年的腿断了，第二拳，青年的第二条腿断了，第三拳，青年的第三条腿断了……第三十三拳，青年的心脏被轰开了。

但他依旧没有死，还留了一口气，即使浑身已经变成一坨烂肉，但他的生命力出乎意料的强大，虽然有亓言留手的原因，但本身的意志力也极其重要。

亓言起身，看着地上已经无法说话，甚至连表情都做不出来的人，久违的感觉到了心绪平静，他喃喃道：“原来这就是你们眼中的快乐吗？看着自己的实验体被变成一坨烂肉，很愉快吧？”

他招了招手，停在他身后的魂线落在了他的手中，而后被他放在了青年的身上。

亓言看着面前的人，在发泄完一些没什么意思的情绪以后，他冷静了不少，从一开始，他就知道面前的人是特殊的，能够守在旁边，即使不是真正的000号，也依旧是不一样的存在。

当魂线侵入了000号灵魂深处以后，青年已经没什么光亮的眼珠子依旧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似乎是感到了震惊，可惜他只是烂肉一坨，发布不了自己的感想。

亓言闭上眼睛，他真的看到了一个极其浅淡的灵魂，而通过这道灵魂，他看见了一些破碎的画面。

高山之上，冰雪覆盖了那片天地，雪花缓缓飘落，带着无尽的凉意，有一道人影微微弯腰，手指轻轻触碰着一朵雪莲……

“……”

亓言睁开眼睛，看着面前似乎彻底没有气了的人，他招了招手，下一秒，魂线从对方体内喷涌而出，这一坨烂肉彻底成了肉泥。

“该出去了。”

他喃喃道，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但很快，他就清醒过来，将脑海里面看到的那些碎片全部压了下来，能够有这样的特殊收获，总归是他赚了。

一扇光门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一旁，代表着一切的结束。

这扇永夜之门可以让任何人无法通行，但那里面不包括亓言，它从一开始就属于亓言，如果有人能够完美通关这里，那个人也一定是亓言。

踏入光门，亓言并没有直接离开，他被一道白光包裹了身躯，耳边响起了很多人的声音。

“杀了所有人，他们不该存活于世，一切罪恶，都应该被掩埋。”

“这个世界不应该拥有神明，不管是你还是那些该死的人。”

“……”

“闭嘴。”亓言闭了闭眼，睁开后，神情冷酷：“神明，我当定了。”

一切声音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