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自家负心汉有沈郎君这般情深,又有人要来抢,自己也要如陈娘子这样哀恸的!
“公主,您也太过逼迫了。”
“正是这个理,沈侍讲夫妻鹣鲽情深,您何苦如此?”
接二连三的,方才还选择置身事外的夫人们纷纷下场指责宣成,楚夫人如今倒是清闲,便含笑看杜贵妃:“贵妃娘娘,此事若是处理不好,臣妇想来是要去见见皇后娘娘说说的。”
这明晃晃的威胁杜贵妃如何听不出?如今西域起兵戈,正是重用武官的时候,杜家是文臣,自然比不得萧家楚家风头盛,虽知事有蹊跷,杜贵妃也不好说什么,强行忍下怒气,上去拉过宣成:“这丫头吃就吃疯了,得罪贤伉俪,本宫代她请罪,日后必定好生管教。”
陈意浓佯装哭晕在沈衡怀里,还是泪盈于睫的模样,大家都知道沈氏身子不好,陈意浓身子虚弱也就没谁说什么,但实际上她是懒得接受这么个佛口蛇心的道歉,更何况梁子早就结下,索性撕破脸好了。
“内子柔弱,实在吃不起公主殿下如此真性情,还请贵妃娘娘回宫罢,下官自去延医请药。”
沈衡十分悲愤的模样,杜贵妃也不好说什么,只临走前将目光落在装晕的陈意浓身上,扯着心不甘情不愿的宣成走了。
……
“你今日可痛快了?”
入夜,陈意浓跟沈衡洗漱好双双躺在暖呼呼的被褥里,沈衡才哭笑不得的问她,陈意浓黛眉一扬:“有什么痛快不痛快,衡哥哥你知道我性子不肯让人的,她都欺负到我跟前了。”
紧接着她又把宣成在酒席找茬的事说了。沈衡并不在乎陈意浓如何收拾宣成,这会儿却不高兴宣成那样刁难她,两夫妻静静说了会儿话,陈意浓说起正事:“赢嬷嬷虽是不见,但我听云岫说,长公主府中有个资历很老的嬷嬷,原本身子骨硬朗,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去世,很快又从外头随便买了人来。”
勋贵之家,连丫鬟都是细细教养层层筛选出来的,更何况是原本资历老的贴身嬷嬷,这样随意,让人不免生疑,沈衡亲了亲陈意浓鬓角:“是可疑,但你别自己莽撞上门,让飞羽卫去查就是,说来这段日子瑞王活跃不少,御前奏对很是得体,陛下有意让他随着去西域混些功勋。”
他只是提个醒,谁知道陈意浓反应却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