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一般的觉得,自己若是不看,就不会知道真相。
楼煜森然的说道:“杜诗琪,若账册上记载的证实为真,朕定饶不了你!”
杜贵妃脸上没有一丝血色,拳头握的发抖,白皙的脖颈上凸起青筋,可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楼承宇看看楼煜,又看看母妃,嘴巴张张合合,最后选择趴在地上不敢说话。
楼风非翘着腿,懒散的用盖子一下一下的刮着杯中的浮叶,嘴角斜勾起一抹笑意,等着好戏开场。
温牧时跟随寿喜进御书房时,屋内除了楼风非茶杯的碰撞声,其他人仿佛被点了穴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
“陛下,温大人已带到。”寿喜躬身行礼后,默默的退到一边。
温牧时单膝跪地,恭敬的道:“臣,见过陛下、太子殿下、贵妃娘娘。”仔细看了看楼承宇,微皱着眉头,一时没认出来,也就越了过去,当个无关紧要的人。
楼承宇一时气结,又因为气氛压抑,只能咽下这口恶气。
楼煜端坐在龙椅之上,“温牧时,在沧州都查到什么了?”
温牧时眼神微闪,余光瞄了一眼楼风非,沉声说道:“回陛下,臣跟随太子殿下去沧州赈灾,还未入城就截获一封,杜太师送给杜衡杜大人的一封烧城信,抵达城门前时,杜大人非但不开城门,还下令射杀赈灾队伍的所有人······还有,圣天寺的菩萨像,并非真正的菩萨像,而是杜贵妃的金像,地下密室里建了一座皇祠,供奉的都是······”
楼煜死死的盯着杜贵妃逐渐苍白的脸色,森然的问道:“还有什么?接着说。”
温牧时喉结滚动,沉声说道:“供奉的都是,杜家的先祖。”
“嘭——!”
楼煜拍案而起,“好啊,好一个杜家,好一个杜涧!”怒指着杜贵妃,“杜诗琪,你敢说杜家的所作所为,你一概不知!?”
楼煜被这个消息气的暴跳如雷,他只以为杜涧那个老东西,为了楼承宇才有些小动作,他为了培养儿子,也纵容杜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放肆。
没想到,杜涧不止想送楼承宇坐上皇位,他其实是想篡了楼氏江山,如此狼子野心,他恨不得封赏杜紫芙一番,亲自夸其杀的好。
杜贵妃的脸色已经比纸还要白,哭着跪在地上喊冤,“陛下冤枉啊!臣妾身在京城,怎么会知道沧州的事情,臣妾真的一点都不知情,陛下明鉴啊!”
楼承宇听完温牧时的讲述早就双眼发黑,觉得皇位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听到杜贵妃哭着喊冤,赶忙忍着疼趴在地上,身体颤抖的幅度都不敢太大,就怕引来楼煜的怒火。
楼煜冷笑一声,“不知道?你撇的可真干净,是不是以为太师府的人都死了,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再不从实招来,朕就当着你的面,将杜衡的肉一块块片下来,朕就不信他不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