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婵敛了笑意,“公子,奴家只是求个好生活,没必要赶尽杀绝吧?”
“姑娘想在这里说?”楼风非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示意了巷子外来往的行人。
月婵深吸了一口气,不情不愿的侧开身子,“进吧。”
楼风非和陆时宁跟着月婵进了屋。
月婵侧着身子坐在两人面前,淡淡的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但回不回答要看情况。”
“我想知道一年前,姑娘替杜衡找镖局押的镖……具体是什么?”楼风非推据了陆时宁为他倒的茶,盯着月婵问道。
陆时宁听到楼风非来找这个女子,竟是这个原因,一下子来了兴致,孟琛一年前押的镖,她也很好奇。
她也派人查过此事,只是一直没什么线索,没想到,楼风非速度这么快,竟然已经查到月婵这了。
月婵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她还以为这两个人是来兴师问罪的。
她可是知道杜衡倒了,作为情妇,多少知道点杜衡见不得人的勾当,她可真怕被牵连问罪。
月婵态度软化不少,“嗐,奴家当是什么事呢……可吓死奴家了!”
陆时宁冷下脸,“好好说话!”
月婵讪讪的收了神通,“杜衡那个老东西每隔三年就会找不同的镖局押镖,以前押的什么不经奴家的手,所以不知道,不过一年前奴家好奇,打开看过……”
月婵停下话头,静静的看着楼风非。
楼风非知道像月婵这种,花样年纪就愿意做杜衡情妇的女人,想撬开她的嘴最是容易。
从袖子里掏出银票,拍在桌子上。
月婵眼神一亮,刚要伸手,被陆时宁一巴掌拍来,“交代清楚,自然是你的。”
月婵捂着被拍红的手背,不高兴的撇撇嘴,不过看在银票的面子上,还是忍了,接着道:“除了一大堆瓷器摆件,还有个匣子,里面只有一封信,还有个女子用过的珠钗。”
陆时宁蹙眉,“你怎么知道是用过的?”
“那么旧还不值钱的东西,肯定是用过的啊!”不屑的撇撇嘴,“嗤,也不知道那么个破玩意有什么可押的,掉地上奴家都懒得捡,还搞的神神秘秘的……”
楼风非将银票推到她面前,问道:“你没问过杜衡珠钗是谁的?”
月婵赶忙拿起银票揣进怀里,喜笑颜开的点头,“问过问过,奴家是趁杜衡卖力的时候问的,那个时候他最好说话了,当时他说什么来着?”想了想,“哦!说是……灾星的东西。”
陆时宁惊愕,灾星?杜衡身为太师府的人,他嘴里的灾星,只能是一个人——杜紫芙。
可他为什么要用杜紫芙贴身的东西,找人押镖,还搞的神秘兮兮的?
“信你看过了么?”楼风非看着她问道。
月婵眼神闪了闪,“这个么……”
楼风非又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子上。
月婵笑的见牙不见眼,“信上写着‘一切安好,同时,榕树下’。”
楼风非站起身,撂下一句“叨扰”,拉着脸色难看的陆时宁离开。
楼风非和陆时宁走在路上。
陆时宁怎么都想不明白其中关窍,侧眸问身边的楼风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嫂嫂为什么会牵连在这些事里面,杜家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东西!?”
一连串的疑问问出口,陆时宁十分想知道答案,杜紫芙的事就是她哥哥的事,她不能不能清楚原由。
楼风非望着人烟稀少的街景,娓娓道来,“这事要从十九年前宣武帝,漠北战场被伏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