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安失笑,以前怎么不知道妹妹这么啰嗦!?但也知道她是为自己好,上次的醉絮花应该还是心有余悸。
陆时安笑着应下,“好!”
陆时宁想起楼风非的药猫小白,遗憾的叹了口气,这次去沧州,身边都不是信任的人,楼风非准备把小白一起带着,否则她还真想借来给哥哥养段时间,这样她就不怕秦妙珠耍阴招了——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陆时宁和芍药还是一身男子打扮,去城外和楼风非汇合。
楼风非除了皇帝给的一千羽林军,还带了自己的幽影卫。
赈灾的银子和物资排了长长一队,守备森严。
随着队伍出行的一共五辆马车,除了楼风非的座驾,还有工部侍郎沈策,此人是楼风非要求必须带上的。
剩下的就是些自愿去沧州救急的大夫和太医。
总之磕磕巴巴的一支队伍,愣是让楼风非给安排的像模像样。
时辰已到,温牧时牵着马来到楼风非马车前,作揖道:“太子殿下,人是否到齐了?能否启程?”
陆时宁还是第一次见这位中郎将,剑眉星目、一身正气,看起来确实像个好人。
楼风非示意陆时宁上马车,对着温牧时点点头,“走吧。”
温牧时得了令,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启程前往沧州。
沧州事急,从京城到沧州怎么都要半个月,楼风非争得随行人员的同意,风餐露宿的赶了五天的路,才不得不找个驿站休整。
陆时宁扶着脸色不太好的楼风非坐在椅子上休息,转身吩咐芍药去看看有没有能吃的清粥小菜,弄点来垫垫肚子。
心疼的帮他扇着扇子,吃了五天的干粮,也真够楼风非这小身板受的。
“好点没有?是不是中暑了?”陆时宁见楼风非头疼的难受,抬手贴上他的额头。
陆时宁皱起眉,确实有点热,入了八月的盛暑本就炎热,还要快马加鞭的赶路,这哪行啊!
楼风非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坐下歇着,我不用你伺候……”
陆时宁用凉水绞了帕子,帮他降温,“我不照顾你,你就得趴地上!”没好气的嘟囔,“就知道嘴硬……”
楼风非觉得,自从陆时宁表明了心意,那点装出来的恭敬,消失的无影无踪。
楼风非被凉帕子冰敷后,感觉好了不少,闭着眼睛轻轻的笑了一声,“大胆……”声音轻轻柔柔,语气中多了一丝宠溺。
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老夫老妻一样的和谐,楼风非被管着,一点都不觉得生气,反而很窝心,也就放任陆时宁的脾性不管。
自己在陆时宁面前的称呼,也不知不觉中,从“孤”变成了我。
白鹤推开房门,引起了两人的视线。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楼风非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了过去。
“殿下,截获一封送往沧州城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