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风非瞧他神秘兮兮的样,笑道:“看来是孤不认识的人,说吧,是谁?”
“月蝉!”
“谁?”楼风非侧眸看向他,眼中全是迷茫。
他对这个名字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
“月蝉是杜衡的外室,孟琛这次押镖,就是月蝉去办的,可能她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巧,孟琛妹妹非要跟着,结果大水冲了龙王庙,把楼承宇给坑了。”白鹤摊手。
楼风非接过打湿的手帕,擦了擦手,心里想着事情。
杜衡是杜太师的长子,在沧州城当府牧很多年了,说沧州城是他的地盘也不为过,手下能人众多,却独独安排个柔弱的女子去办事,怎么看都大有问题。
楼风非看向白鹤,问道:“孟琛都押了什么东西,查到了么?”
白鹤想起这事就来劲,兴冲冲的道:“一共五口大箱子,都是些瓷器摆件,可是——”关键时刻停了下来,食指和拇指搓了搓。
楼风非没好气的白他一眼,“别卖关子了,赏钱少不了你的!”
白鹤满意的收起手,“嘿嘿!”正经道:“五口箱子只要求送到侃溪村村口,可单独交给孟琛的一个小匣子却要求埋在东边的榕树底下。”
“我们的人去榕树下看过,土壤翻新确实被动过,但匣子已经不在了,应该是被取走了。”
楼风非沉思道:“取走匣子的人查到了么?”
白鹤摇头道:“还没有……”
“办事不力,接着查,赏钱没了。”把手帕随手扔在桌子上,撂下话就直接离开了。
独留垂头丧气的白鹤。
陆时宁也正问着孟琛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信息却不多,孟琛只知道是个女子,却不知其身份。
“我们押镖有押镖的规律,不会过问雇主的来历,拿钱办事,钱货两讫。”
“你没检查过小匣子里的东西?”陆时宁觉得孟琛这次押镖太过蹊跷,心中总有个声音告诉她,这件事很关键。
她总觉得,那个人应该知道不少线索。
看来得找个机会去见见了。
孟琛摇头,叹道:“没有,那女子把东西给我的时候已经上了锁,只告诉我埋在榕树下即可,其余的不用管,自会有人去取。”
“那你看到去取货的人了吗?”
“没有,当时采涵不见了,哪还有心思管那么多,我派了大部分的兄弟出去找人,只留了四个人帮我把东西送到就走了……”
以孟琛当时的状态,能坚持把货送到也是业界良心了。
陆时宁没再追问,说起孟琛关心的事情,“听爹爹说,陛下已经将案子全权交给裘大人处理,想必不久户部尚书就会伏法,我已经安排人监视尚书府,若是有动静,会第一时间通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