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风非的话问出后,众位大臣才发现陆启身后的位置确实空置。
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还真是,陆少将军没来上朝,怎么也没听说请假啊?”
“哼,他爹就是顶头上司,说一声的事,请什么假?”
“陆启真是越来越猖狂了,还把不把陛下放眼里!”
“小点声,别被听见了,人家手握重兵,哪事我们这些小官小吏能指摘的!”
杜太师紧皱着眉头,隐隐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楼煜面色微沉,“陆卿,这是怎么回事啊?”
“呃······”
陆启面色尴尬,刚要说话,谁知一声怒气冲冲的冷哼打断了他。
“哼!”从文官中走出一位面色严肃的老者,恭敬的行礼后谴责的话张口就来,“陛下,您可不能再纵容方公子继续无法无天下去了!”
楼煜看到张世杰就头疼,这老头可是谏官,三朝元老,连他父皇都敢骂,一言不合就撞蟠龙柱,真是不敢惹。
揉了揉太阳穴,叹道:“方公子?张爱卿说的可是大长公主之子方奕麟?”
“正是!”张世杰梗着脖颈,愤愤的说道。
楼煜知道这个孩子在京中名声确实不好,但没作到他面前,也就没管。
大长公主的驸马早逝,就留下这么一个儿子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再者长姐对他有恩,无伤大雅的祸,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这么过去了。
方奕麟竟然惹到张世杰头上,这不是找死么!
无奈问道:“他怎么了?”
“陛下,大长公主宠爱独子无可厚非,可也不能纵容他在午门纵马行凶!今日寅时若不是陆少将军降服方公子的疯马,今日早朝可能就不止陆少将军一人不能来上朝了,老臣和几位来的早的大人,现在就要盖着白布在家中停灵了。”
楼煜惊讶不已,坐直了脊背,“具体怎么回事?”
“回陛下,昨夜方奕麟在汇音楼殴打被囚禁的无辜女子,被去听戏的陆将军长女陆时宁阻止,两人发生争执后,方奕麟心有不满,从京兆府出来后,直接纵马到午门找陆将军父子算账,纵容疯马到处冲撞,陆少将军救人时受伤,还拖着伤体制服疯马,陆将军只好派人送少将军回府医治。”
张大人可能还对早上的事情残留惊惧,虽然没有添油加醋,但关键信息是一个没漏。
杜太师和楼承宇听后脸色铁青,准备好的计策,竟然被方奕麟毁了。
楼承宇低骂一声:“蠢货!”
楼风非忍着笑,方奕麟从小被宠的无法无天,哪能受的了大庭广众之下被打的窝囊气。被请去京兆府接受审问,已经是极限,再听到婢女暗中嘲讽他被打的事情,点燃他的怒火不要太容易。
昨夜京兆府人多眼杂,随便安排个人给马下点药,这事不就成了,陆时安即光明正大躲过了剿匪,还让张世杰这个老顽固欠下一个人情。
陆启很上道,直接跪下请罪,“陛下,臣擅自作主,虽然事出有因,可却是坏了规矩,请陛下责罚。”
楼煜深吸一口气,这他能怪罪什么?陆时安为了救人受伤,他今日要是下旨处罚,旨意不等送到镇平将军府,张世杰这个老顽固就能撞死在柱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