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你不在府,府里都是妙珠在操持,尽职尽责、毫无怨言,这将军府的主母之位也空置了这么多年了,母亲就给你做这个主,把妙珠的位份抬上来,正好淼淼以后也能找个好人家,都是你的孩子,你可不能偏心呐。”
秦姨娘低眉顺目,“老夫人过誉了,这都是妾应该做的。”
老夫人不赞同的看着她,“这是什么话?你嫁入府不到一年,还怀着身孕阿启就去了边关,十几年回京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你本本分分的伺候我这个老太婆,阿启看不到,老身可看的清清楚楚,给你个正妻的位份是应该的。”
秦姨娘怯怯的瞄了陆启一眼,弱弱的道:“没事的老夫人,这些都是妾的本分。”
老夫人嗔怒,“你啊,就是委屈惯了,唉,你的品行老身晓得,将军府也需要一个女主人,与其便宜了别人,不如抬举自己人。”转向陆启,“你说是不是啊?”
陆启神色漠然,厌恶的看着秦姨娘,并未回话。
陆时宁一把按住怒火中烧的陆时安,冷笑一声,“呵,祖母您是不是忘了?当年秦姨娘算计父亲嫁入将军府时,可是指天发誓只求妾室之位,这才几年就肖想不该想的了?”
“放肆!长辈说话,哪有你插话的份,给老身滚去祠堂跪着!”
陆时宁直接拍案而起,“孙女无错,为何要跪?”指向脸色煞白的姨娘,“这个心机叵测的女人当年算计重伤昏迷的父亲,在救援的并将面前恬不知耻的脱了衣服,让所有人误会父亲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玩味的看向脸色难看的秦妙珠和陆淼淼,“不过秦姨娘还真是厉害,父亲都昏迷的人事不省了,她还能怀上的孩子?逼着母亲同意她入将军府。”
秦妙珠脸色微变,惊骇的瞄了陆时宁一眼。
陆时宁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闭了闭眼睛,深吸一口气,陆淼淼果然不是父亲的孩子。
再睁开眼时,眸中全是恨意,怒道:“若不是她,母亲怎么会郁郁不得舒,生产之后不久就病逝了?如今秦妙珠想当正妻,谁给她的脸?她也配?”
“你!陆时宁!我是你祖母,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陆时宁冷冽的注视着秦姨娘,“我今天把话放这,秦妙珠你想做将军府的主母,除非不想要你那条贱命,父亲就是再娶,也轮不到你!”
秦姨娘咬着唇,红者双眼,趁着那张清丽的脸,更加楚楚可怜。
老夫人感受到剑拔弩张的气氛,都这手重重拍了两下桌案。
“陆时宁,你这个不孝的东西——”
“不孝?祖母这话从何说起?妾不过就是个奴才,哪来的不孝之说?”
陆时宁就知道老夫人会拿孝字压人,这也是她压着兄长,抢在父亲表态前发火的原因。父兄都是男子且身份特殊,若只是个秦妙珠还没什么,一旦有了老夫人的偏帮,他们只要反对就会被冠上不孝的名声,传出去可就不好了。
老夫人说不过陆时宁,将矛头指向陆启,“陆启!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离经叛道、不敬不孝,今天她敢威胁一个入府多年的姨娘,将来还得了?老身以后做什么事,是不是还要看她的脸色啊?”
陆启眼中是满满的失望,“母亲,您从一开始就不喜静云,嫌她是个乡间医女,身份低微,连带着不喜欢时安和时宁······”坚定的凝视着她,“但,时宁和时安是我和静云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针对刁难他们,就算是母亲您,也,不,行!”
老夫人不敢相信,惊愕的盯着他,颤抖着嘴唇,“阿,阿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