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七王爷抬腿就走,命朱可香悄悄将钦天监官长带去六王爷府,自己则翻墙而去。
现在七王爷正炙手可热,多少人都盯着七王爷的一举一动。
六哥的房内温馨可人,走了许多天,仍旧温香如故。
七王爷揣测六哥万万料不到,还未到目的地,就收到返程的旨意,必定以为吉凶难测,一路上肯定忐忑不安,想办法拖延时间。
她沏上茶,钦天监官长惴惴不安地进来,也不敢落座,更不敢看她。
官长是知道内情的人,她也不故弄玄虚,轻描淡写地说,“多谢当年的救命之恩。”
官长一下子跪在地上,结结巴巴地说,“不关……老臣的事,都是王后所托。”
母后?
王后居然敢铤而走险,不惜欺君犯上保自己一条性命?
官长老老实实地说,“七王爷有地心能量是真,能拯救梓鶸国也有可能是真,所以,王后要保七王爷,臣为国为民也理当如此。”
“南疆也得到了地心能量,南疆将是我们最大的敌人?”
官长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小臣只管观天象,不懂军事,南疆确实有地心能量,只是有没有与人结合,还不清楚。”
与他再啰嗦已没有任何意义。
对了一番话,确实老实本份,不是坏人,遂请他坐在茶台,将自己的打算和盘托出,官长睁大眼睛,半晌说不出话。
“撒谎,撒谎不怎么好,”官长结结巴巴地说,“我师傅从小就教育我们不准撒谎,钦天监是不可以说谎的,剑放在脖子上也不可以。”
“钦天监观天象,就是趋利避祸,以求国泰民安。”
“是,是,是。”官长不停地点头。
“现在京城有20万难民,衣不遮体,食不果腹,有15万人将会冻死饿死,而王宫粮仓和地窖的食物堆到了门口,完全可以救助这些人。”
“我没办法呀,我说开仓也没有用。”官长都快哭了。
七王爷拍拍他的手背,安抚一下他,“不用你说开仓,本王要开仓,但是朝中大臣一定不同意,所以,我要你一句话:一个月内有地震。”
“可是没有地震呀。”官长无奈地摊摊手,“有就有,没有就没有,我不会变。”
“你现在说有,等我开仓以后,你说星宿移位,地震隐患消失了,早一些说出来也就没有人怀疑你。”
“钦天监不只我一个人,还有其他人。”官长摸着额头的汗,不停地摇头。
“你德高望重,从不说假话,你说有,其他人不会反驳,放了粮拯救了15万人,难道不是国泰民安吗?”
官长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想得明白。
送走了官长,她翻出六王府邸院墙,走回七王府,在王府边上遇到好几个鬼鬼崇崇的路人,估摸就是监视自己的对手。
才踏入府门,曹子建说巡按长夫人等候多时,进了厅,花枝招展的巡按长夫人拉起衣袖就开始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