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去男同学家学习,我还与两个女同学组成过学习小组。
其中一个是我们班的音乐委员郑辉,那时我俩是同桌,就自然而然地组成了一个学习小组。
郑辉个子不高,头上经常扎着一对麻花辫,她的学习成绩中上等,除了是音乐委员外还是个一道扛的小队长。
那时只要班里有集体大合唱表演时,郑辉就会站在前面有节奏地挥舞着双手指挥大家演唱。
郑辉家距离学校不远,但得穿过车水马龙的顾乡大街,再向北走过两个街口右拐第一个大院就到了。
第一次去她家时,一进院门就被眼前这个一百多平米的大院子惊到了。
院子虽大但却显得很拥挤,院中几乎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只留出几条一米宽的甬道。
在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花盆中栽着君子兰、月季、滴水莲、石榴花、仙人球、仙人山、仙人剑、文竹、吊兰、玻璃翠、芍药、爬山虎,还有七八种叫不上名字的花。
在甬道的拐角处摆着两个一米多高的大水缸,走近一看,一个水缸里有十多条巴掌大的大金鱼在欢快地游着,另一个水缸里则装满了水。
郑辉指着一个正拎着一个大喷壶浇花的老人说,“那个是我姥爷!”。
老人听到声音回头冲着我俩笑了笑,说:“小辉,先领你同学进屋吧,我还得浇一会儿。”
我好奇地问:“这么多花得浇多长时间呀?得浇多少水呀?”
郑辉指着那个装满水的大水缸说:“你看那个大水缸,一天得用去半缸水,我姥爷早晚各浇一遍,一次得用掉三个喷壶的水,浇一遍怎么也得半个小时了。”
她姥爷是个弓着背的胖老头儿,头发胡子都白了,看上去至少有七十岁了。
因为郑辉的父母平时上班忙,这些花都是她姥爷一个人打理。
郑辉的爸爸是名医生,妈妈在顾乡大街上的一家国营饭店上班,饭店有个对外窗口,主要卖一些馒头、烧饼、包子、油条之类的主食。
郑辉还有一个高她两个年级的哥哥,也在我们学校上学,课间时在操场上偶尔能碰到。
最初我们学习小组里还有一个女同学高松,她是郑辉的后桌。
三个人中,我的学习成绩最好,每天写作业的重任自然还是落在我身上,她们俩都属于中等生,平时倒也能独立完成作业,不过自从我加入后,就都不认真写了,遇到难题也不思考就直接抄我的答案了。
写作业时间通常用不上半小时,剩下的大把时间就是陪她俩玩跳皮筋、欻嘎拉哈、打口袋这些女孩子游戏。
那时我们男孩子大都玩弹玻璃球、扇啪叽、打王巴头、滚铁圈,但只要家里有姐妹的便对这些女孩子玩的游戏不陌生,有的甚至比女孩子玩的还好。
我因为家里的小妹太小,对这些女孩子的游戏只是略懂一些。
郑辉在学校就是个班干,在她家我们更得一切都听她的,时间长了,高松就找借口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