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第一次走,不敢往下看,用手小心翼翼把着围栏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前走,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抬头一看,桥外侧已经看到路基,终于过来了,这时一看把着围栏的手心已全是汗。
他们几个玩得兴起,还要再走一次,于是我也跟着大家一起走,第二次明显胆子大多了,速度也快多了。
而那个最先提议在桥围栏外面走的孩子这时竟已爬到了围栏的扶手上,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一叠崭新的糖纸,高高举起说:“有谁敢跟我在扶手上走一趟的,这叠糖纸就给谁!”
说着他便脚踩着那仅有十多公分宽的围栏扶手一步一晃地往前走,我注意到他在上面走时身子始终是往围栏里侧倾斜的,如果重心稍有不稳也一定会往里面掉。
在还剩下最后两三米时,他加快步伐紧跑两步,然后潇洒地跳下来。
看着他手里攥着的那一叠崭新的糖纸,我心里犹豫要不要试一试。
正当我犹豫不决时,同学小郭已经爬上围栏扶手,并回头冲我一笑说:“看我的,我走一趟,赢来的糖纸给你!”
我感激地说:“你以前走过吗?注意点安全!”
小郭应了一声:“哎呀,没事儿,放心吧。”
结果他上去没走到一半就因重心不稳,主动跳到了桥面上。
之后小郭又试了一次,还是没能走完全程就跳下来。
再次跳下来后,他有点不好意思,嘴里不断嘀咕着:“这平衡不太好掌握”。
我这时不知从哪来的勇气,“我也试试”,说完便也爬到围栏扶手上。
我也先将身子向桥内侧倾,然后保持身体平衡,一步一晃地往前走,这一次感觉比刚才手把着扶手在围栏外侧走还惊险,因为这个更像是在走钢丝,只是钢丝绳宽点而已。
走到一半时也因重心不稳,向桥内侧跳下来。
我有些不甘心,便又第二次爬上围栏扶手。这次明显熟练多了,走得虽慢点,但终于还是走到了桥另一侧。
在我跳下来的一瞬间,听到身后小郭和另一个小伙伴的叫好声。
那个手拿糖纸的男孩也走了过来,向我伸出大拇指,“牛!我说话算话,这叠糖纸给你!”
以后每次回想起来都不免有些后怕,那次“在桥扶手上行走“算是我这辈子最冒险也最犯傻的一次经历了。
去小郭家也就一个多学期,之后去了住在第五卸煤场附近的李立胜、李立赞家。
我们都把那个煤场叫“煤五”,从临街的大铁门进去后,便会看到一座座小山似的煤堆,在这些大煤堆中有条火车道线,那里经常会停着一节节装满煤的货车厢。
等他们哥俩抄完我的作业后就会领我到大煤场院里玩,我们爬上过那些停在火车道线上装满煤的敞篷车厢,也站在那些荒废了的大煤堆上放过风筝。
记得在一个冬季的下午,我们三人写完作业后一路打闹来到火车道线附近,这时远处一列拉着几十节车厢的蒸汽火车,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缓慢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