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幻觉里的我应该是选择相信了刘丧，我让他和坎肩带着剩下可信任的人去山里寻找凤凰木了。”

“那里的我没有见过风翊，在你们喊泉遇难后，我换上人皮面具伪装成蕉老板队伍的人想摸清他的底细。”

“然后……”，谢雨臣咳了一声才继续道，“没搞清楚喊泉隧道的密语，莽撞行事被汪家余孽抓住，打了个半死，在幻觉中那个被蕉老板吊在半空的人其实应该是我。”

“那现在那个跟天真长得一样的人是谁啊？靠，刘丧这小子到底是不是卧底啊？！”

谢雨臣的话把胖子完全听迷糊了，他是十分信任花爷的能力，既然对方让刘丧带队，那就说明这小子是可以信任的，但怪就怪在刘丧在他的幻觉里是拿了狼牌的。

“错了！都错了！”刚刚回神的无邪听到胖子的那句卧底像是触发了什么特殊机制。

他眼神立马扫向四周，像是想寻摸什么能让他快速脱离幻觉的武器，“我们要赶快出去！”

黑瞎子薅住无邪的后脖领将人制住，“徒弟你先冷静一点，我们现在的情况跟幻觉里是完全不同的发展，你在幻觉里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我二叔瘫痪了，天鳞楼里死了好多人，还有贰京是曾经听雷的那队假冒气象队的一员。”无邪喉结滚动了一下，“二叔的瘫痪，有他的手笔，他恨我三叔。”

无邪现在心里很乱，一方面他并不相信从小到大看顾他的京叔会是卧底，另一方面在幻觉中他又确确实实看到了贰京所做的一切。

他也看到了那个已经跟他摊牌是卧底却仍旧在爆炸发生时下意识的保护了他的贰京。

黑瞎子见无邪说完陡然冷静的情绪，他松开了限制无邪的挟制，“你是说贰京是曾经假冒气象队的一员还恨你三叔？”

“看起来我们每个人的幻觉走向都不相同，甚至连卧底都出现在不同版本。”谢雨臣陈词总结了一下，“所以这些幻觉代表了什么？”

“如果雷城幻觉显示的是真实发生过是事，那就说明我们看到的那些，是某一刻发生的细微差别带来的影响，就像蝴蝶振翅会带来一场飓风。”

黑瞎子很快想通了这些幻觉的联系，在他从幻觉中看到风翊死亡开始就有了预感。

那个幻觉是他们所有人都闭口不提假装没看到的，但又没法避开的，那个死在西王母实验台上的风翊，是起始，亦是终止。

黑瞎子看向从刚开始就沉默寡言，到现在听完所有人的幻觉仍旧不说话的哑巴，“我们看的幻觉，其实是我们所存在的另一个世界的走向。”

他其实也不愿意去回想那时候看到的画面，但他们这里五个人，五种世界走向。

不出意外的话，没有一种是风翊从西王母手里活下来等到千年后末代张启灵的。

只除了这次。

“哑巴，他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