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话她也不好就在凌芳面前说,只好迂回道:“这位是曲水流觞的凌芳姑姑,也是这里现在管事的人。”
“我知道。”
白鹤拧了眉头道:“我又不瞎。我问的是你为什么会跟曲水流觞的人在一起。”
嗯?
盛筱淑从他的话里抿出来了点别的意思。
她看了一眼目露着急的凌芳,还是将白鹤拉到了角落里小声问:“谢维安已经预料到了这件事是不是?”
“是。”
白鹤点头,:“家主说这件事他自有办法。”
有这句话盛筱淑就放心了,她问:“是跟明天的学会有关吗?”
他目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干嘛?”
“没什么。”
白鹤摇摇头。
他才不会说家主提起这个办法的时候,他猜了好久都没猜出来,怎么这个女人一听就知道了?
盛筱淑看他一眼,自然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其实猜到不难,最近辎阳能发生的大事,也就这一件了。
但是即使是她,也想不明白谢维安要怎么做。
这时候白鹤问:“你叫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不止。”
她微微一笑:“没看见外边站了那么多人吗?这里总归是要做生意的,而且提前闹大了也不好,所以就拜托你想想办法了。”
“我?”
白鹤指着自己的鼻子,觉得她的话简直不可理喻。
“你想让我把那些人打走吗?”
这个方法虽然他挺喜欢,但是不用动脑子他也知道家主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
“怎么可能?”
盛筱淑翻了个白眼,笑得意味深长,:“你不是擅长伪装吗?该你出马的时候了。”
白鹤:“……”
看着她的笑脸,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后背一阵恶寒。
片刻之后,曲水流觞门前出现了一个眼生的姑娘,虽然陌生,却是风华绝代、倾国佳人,只是露了个面就让那些吵着要闹事的人闭了嘴。
她步履娉婷地将客人们带入灯火渐燃的楼内,歌舞升起,莲台美人。
唯一可惜的是那位忽然出现的美人似乎不会说话,而且有心人仔细盯着的时候还能隐隐约约瞥见那姑娘脸上闪过仿佛恼火的表情。
盛筱淑扫了一眼热闹起来的圆楼,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凌芳道:“虽然不是长久之计,撑今晚是够的。”
凌芳回过神来,还是道了声谢。
不过看她脸色,应该也想到了这样的方式只能解燃眉之急。
至于明天的事,盛筱淑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有些怕谢维安有自己的安排,自己多做的事情可能会破坏他的计划。
还是等他回来再问问吧。
盛筱淑道:“那我先走了,明天,明天我还会来的。”
凌芳优雅地弯腰行礼,:“姑娘慢走。”
离开喧闹的曲水流觞,开了眼的池舟终于忍不住问道:“白鹤……就这么留在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