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很微妙，在场没有一个单纯一根筋的人。阿凤这话就是铁手搓破窗纸一个大洞，李焕衍意味深长看向阿凤。

“再拖下去，道牧将土崩瓦解。”阿凤则淡淡瞥李焕衍一眼，淡漠中带着些许傲慢与不屑。

李焕衍也不气恼，也不理阿凤没有面对他，照样对着阿凤噘嘴不屑，漫不经心道，“我钟馗没甚办法，冥府暗鸦总该有办法吧。”

“感情本仙方才讲话，你压根没往心里。”阿凤“嗤”一声嘲笑，看也不看李焕衍，直指道牧，铿锵有力，“倘若他本人觉得没有问题，你个一无所知的旁观者，懂甚？”

李焕衍一听，顿时来气，嘴巴大张，“呵”出了声，却迟迟吐不出话来。

“咔咔咔……”道牧身体出现裂缝，内火外涌，内外交汇。

火势迅猛，烧得周围扭曲，宛如水波纹一样，肉眼可见。

“时空波纹有人？”道法高深者与佛法精湛者皆看到火焰灼烧扭曲波纹中有各式各样的人、兽、妖等等身影。

“鬼道众生！”他们现那些人、兽、妖都十分生动，也十分狰狞，混如活过来恁般。“那火能联通阴阳两界不成？”

“果真是涅槃火！”人们话题也转至道牧身上，“一个凡人，一边登仙，一边涅槃，违背常理不提，他若不死，安然无恙，那便不是涅槃火，就算真仙道也没这幅光景。”

好事者们激烈讨论之际，火势疯狂喷，李焕衍他们被逼退到边缘，无路可退。前边是熊熊的涅槃火，后边无边无际的奈河水。无论是沾染半点火花，还是淋上一点奈河水，都触前生后世因果。

道牧情况更不乐观，身体裂缝愈来愈大，涅槃火呼呼狂喷，就像是窖中烧制失败的人偶，在烈火下崩坏，化沙成尘。

“哎哎！”李焕衍看不下去，也不跟童婕商量，直接扭头看向童伯羽，正要开口，立马瞪眼呆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