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凉了,夜里要看书怎么也不知道让流星在炉子里填着点炭?”
苏月说着走到炉子前往里填了点木炭,瞧了瞧身后的人,她又提着茶壶走过来替他桌上的杯子里添了茶水。
黎夜依旧注视着手里的书,对面前人的忙活也不予理会婆婆,只是那手中拿着的书页从她进来后就再没有翻动过。
就在苏月几乎有打算把他整个房间都来大扫一遍的时候,黎夜终是忍不住皱眉出声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某苏闻言放下手中的扫把,深吸了几口气,然后便见她僵硬着身子来到跟前,从怀里掏出东西。
一样、两样、三样…
“这是我在皇城钱庄的印章,里面有我的积蓄。”
“这是我在皇城的房子的地契,屋子算不上有多大,但是很温馨。”
“还有这是我特地去让人置办的镯子,上面的花纹是我自己设计的,这世间仅此一套。”
“还有……”
黎夜挑了挑眉,看着面前桌案上一堆的七七八八的首饰和银票地契,不明所以抬起头瞧着面前的女子,“所以你到底是想说什么?”
苏月突然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压抑住自己乱如麻的心跳。想她活了三十年两辈子的人了,这还是头一次跟男人告白,简直比自己以往参加过的任何比赛都要来得紧张。
苏月伸手握住黎夜的手,深情看着他,“我知道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窝囊废,这辈子我做什么都没成功过。可你唯独让你幸福这件事,我怎么也不想搞砸…”
苏月说着勾了勾唇角,看似镇定的面容下,却被话音中的颤抖出卖了自己此刻心中的情绪。
黎夜神色一愣,手中的书刹时掉落在地,被她话语惊到甚至连手都忘记了要抽回来。
就在苏月以为这大佬是不是已经被自己感动到无法言语的时候。大佬这才回过神愣愣来了句,“你今晚磕错药了?”
WTF?!
苏月听了险些没摔倒在地。
自己准备了这么久的告白,酝酿了这么久的情绪,好不容易气氛也造起来了,什么样的结果能想的她都假想到了。
可唯独没有料到这厮的居然反应居然跟她不在一个次元里!!!
看着苏月郁闷离开的身影,黎夜垂头看向桌子上的一堆东西,唇角不由自主微微上扬着,连带着那冷硬的棱角都变得柔和了不少。
到了押送潘员外离开的这一天,渝州城的百姓大都出来站在街道两旁谩骂着,拿起手里篮子里的菜和石头不停朝潘员外的囚车砸着。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愤慨之色,苏月甚至怀疑,如果不是有大批官兵护送,这些人真的会毫不犹豫冲上来把人给千刀万刮了。
“喂喂喂!我说你们也够了吧!差不多得了哈!”骑着马跟在囚车胖娃被殃及无辜的吴谨言一边护着头一边朝人群中大喊道。
“苏妹子!你说你身为父母官也不管管!这要砸死人了!”
苏月闻言掀开帘子不可置否笑了笑,“这渝州百姓多热情啊,生怕我们在路上没吃的呢!记得让人把菜捡拾捡拾,可别浪费了!”
“你有没有搞错?!”
对上吴谨言目瞪口呆的神色下,随行的人纷纷掩嘴偷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