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不对呀……成绩单应该是根据老师提交的结果自动生成的呀。不可能会错……”辰辰一脸沮丧，懊恼地看着这张莫名其妙的成绩单。

瑾看了一眼从书包里『露』出来的那本《使女的故事》，忽然想起了刚才约瑟芬小姐说的话，拍案而起，说道：“对了，图书馆的电脑都了病毒，会不会咱们的电脑也感染了，哦，不，或者说，学校的络，也被病毒侵袭了？”

“没可能。除了这个成绩单出错，我的电脑没有发现任何『操』作问题。”辰辰自诩对电脑还算懂一些，坚决否定了瑾的推测。

“也是，我电脑也没发现异常。”瑾也觉得自己的想法站不住脚，“要不，我们回头再问问其他同学的成绩，看看他们是不是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成绩属于隐私，有的同学连父母都不给看呢。”义廷一副人权主义战士的模样。

三个人议论着这桩葩乌龙事件，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原因，这么糊里糊涂地各自回了宿舍。

晚餐时间，三人又碰到一起，他们分别汇报了自己的发现。

瑾回去之后，去了羽悠的房间，验证了羽悠和劳伦的成绩单，居然都没有问题。

辰辰回去也查了斯蒂、拉杰希和小雅各布的成绩单，结果，斯蒂的成绩都被拉成了d，拉杰希的成绩全部变成了a+，而小雅各布的成绩单没有任何问题。

“病毒不可能选择『性』攻击呀！”瑾百思不解。

“自动生成的成绩单，按说明细正确，列表自然正确啦。”辰辰冥思苦想，仍然不得要领。

***

劳伦说，一周左右听薇薇安的答复，急『性』子的薇薇安可等不到一周。周六下午，她约了劳伦、羽悠来到图书馆三楼的小沙龙，

三人各自从咖啡机斟了一杯咖啡， 薇薇安打开一个活页夹，里面是公司介绍、各种报表，以及她做的营销方案。

她十分专业地将两份纸质ppt件分别递给羽悠和劳伦，又打开了电脑和投影仪。

屏幕出现了几十个一线大牌的logo，紧接着画面旋转闪退，换成了一段巴黎时装周走秀视频。

薇薇安以这样一段话，开始了她们今天的半正式『性』谈话：“你们知道，我在时尚领域是个完全的小白，在研究公司的整体材料之前，我做了大量功课，恶补了目前时尚领域，特别是女装、饰品、香水领域里那些大牌，诸如，香奈儿、普拉达、迪奥、d&g、爱马仕等的历史沿革和经营理念，并在图书馆阅读了最近一整年的《时尚芭莎》杂志，以便让自己对世界时尚界的战火烽烟，以及各个时尚帝国的版图分布有个全面的了解。”

来美国快三年了，薇薇安英语口语仍难以令人恭维，浓重的西北口音虽然早经有了大幅度改善，常年课堂讨论却造了她略快于常人的语速，和一口很不接地气的学院腔。

她点动鼠标换了下一张幻灯片，白『色』屏幕出现了teen & style的几件当季新品，和劳伦穿着自家品牌服装的宣传硬照。

“我认为，”她看了一眼在座的两个小伙伴，继续说道：“teen & style，和forever 21、ms. sixty等大众品牌很不相同，我们的品牌有着超高的质量和卓越品味，定位相当明确，针对来自产以家庭的13-22岁的少女，属于轻奢品牌。”

“是的，你说出了我创立品牌时的初衷。”劳伦对她的话表示首肯。

“通过公司近期的销售和财务报表可以看出，最近六个月，公司的销售额有一定量缩水，只维持在每月3万美金左右，这很大程度是因为，公司产品销售过分依赖于我们的唯一渠道——线的官旗舰店。即便是在没有商业广告和营销团队的前提下，这样低的

现金流也只能勉强维持公司运营，应付人员工资、络维护费用、设计费和产品加工、运输费。” 薇薇安清晰而理『性』的声音，在房间里再次响起时，她已经开始用“我们”这个很有亲和力的词汇了。

劳伦专注地听着，不时轻轻颔首。

停顿片刻，薇薇安继续说：“我注意到，公司的财务报表并没有如下几项开支：模特代言费、宣传片拍摄费用、线下活动费用。据我所知，公司每个月会在高级会所举行的线下活动，劳伦是不是将这个理解成了自掏腰包的盛大派对？”

“你说的没错，现在这个品牌的消费者，大多是我在纽约和波士顿一带的朋友，当然，也有在他们影响下慕名而来的口碑客户。我每个月开派对是为了回馈和维护这些客户的关系。”劳伦边说，边用一柄小勺子下意识地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