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离开，方云素还是回了村里。中午又和陈小琴他们吃了顿饭，日头快要偏西的时候青柠和于放就来了。

方云素有点舍不得，毕竟回来的时间太短了。但她现在心里揣着一份念想，也不想多留，她想等到彻底忘了那个人之后再安安稳稳的回来。

喜豆万分的不舍，拉着方云素的手叫了好几声“姑姑”。

方云素就蹲下来问：“喜豆，你愿不愿意跟着姑姑去京城？姑姑送你上学堂，找很好的画师教你画画好不好？”

喜豆听的懂，眼神亮晶晶的满是期待。但是又想起陈小琴，再看看拄着凳子往外挪的方有诚，她摇了摇头。

方云素知道喜豆想去，就回头跟陈小琴说：“大嫂，我是真心希望喜豆好。你要是舍得，也放心的话，就把她交给我吧。”

陈小琴的心里怎么能舍得？但她也知道什么是对喜豆好的。尤其那是京城啊，他们这山村里的孩子有的一辈子也就去过县城，哪敢想什么京城呢。

可这唯一的闺女要是送走了，她这做娘的就像是剜掉了一块心头肉啊。

杜鹃把方云素的话听在耳朵里，想了想过来拉陈小琴说：“喜豆也十三了，马上十四了，你还能留她在身边几年啊？在这里最多也就是嫁个富裕户，哪有京城里好呢？要不你就把喜豆给云素吧，她不会亏待了，还能给她个好前程。”

陈小琴眼泪就下来了，说：“女孩儿家图什么前程？只要能找个好婆家比什么都强。可是这山村里……”

陈小琴叹了一口气，上前两步跟方云素说：“我舍得让她跟你走，可是这也太突然了。要不给我缓几天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