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云素怔愣的功夫，凌禹寒就说：“我们同路，你送吴掌柜吧。”

对啊，还有个吴掌柜呢。而且吴掌柜的要回城里，这个时间可没处搭车去了。

要是周发财不送，就得在周家借宿。要是送，难道要送了方云素回通山村，再回来送他回城里？

那估计一圈跑下来，天都亮了，马也受不住啊。

周发财一脸的为难，毕竟方云素是真的出了大力气的，又是个小姑娘，放她自己回去不放心。

可吴掌柜的忽然间看出什么似的，拉住了周发财也截住了他下面的话，只说：“对对，有小哥呢。那就劳烦小哥，把方姑娘顺路送回去吧。我这边实在是远，太远了。”

凌禹寒微微勾了勾唇角，一副想笑却又忍着没笑的表情。

周发财愣了一下，也忽然就明白了，连忙说：“那我去套车。先上车，我能把二位送到村口，然后我和吴掌柜的进城，二位就麻烦步行回去了。”

方云素并没有什么意见。虽然累，但吴掌柜的确实还要走一个时辰的夜路回城里，算起来比她还不容易。

更何况，凌禹寒的小动作和小表情她也不是没看见。能和小哥哥一起回家，倒是也挺惬意的。

出了村，在岔路口将方云素和凌禹寒放下车，周发财还递了个篮子过去：“这是我们家腌的一块腊肉和三斤鸡蛋，方姑娘拿回去吃。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抵上那一刀肉了。”

方云素也没客气，接过来说了声“谢谢”，就和凌禹寒往回村的路走了。

身后的马车声渐行渐远，路上月色清明，晚风阵阵，倒是颇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