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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后，陈昊吸收了纳灵之体中蕴含的海量精纯灵气，顺利从筑基期突破到了金丹期。

丹田之内，原本的大道基台已经裂开，一颗金丹犹如初生的骄阳，缓缓升起，散发出万丈金光。

感受着体内奔腾不息的磅礴法力，陈昊说不清此刻的心情究竟是喜还是悲。

胡梦檀在中途的时候就醒了，可她体内的法力早已被姜焕生封禁，面对陈昊的野蛮行径却无力抵抗。

此刻她整个人像傻了一样，头发蓬乱，呆呆地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也不哭泣，脸上残留着干涸的泪痕。

她五岁就跟随师父修炼，一心向道，从未动过一丝一毫情念，为的就是登上那大道巅峰，成为天下第一的剑修。

可如今一切都毁了，元阴已散，即便她今后再怎么努力修炼，终生都再也无法寸进。这也是号称天下第一剑修功法的无伤剑经唯一的缺点。

“对不起，我知道无论我怎么道歉，都无法弥补你受到的伤害。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会对你负责，若是不愿……今后若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我一定竭尽所能。”

胡梦檀眼神空洞的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仿佛丢了魂儿一样，一行清泪无声滑落。

陈昊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想帮她擦掉眼泪，却不料胡梦檀突然抓着他的手臂，拼尽全力死死咬住。

“嘶……”

陈昊眉头紧皱，随即忍住声音，默默忍受痛苦，任由她发泄。

胡梦檀仿佛恨不得用嘴一口一口生撕了他，拼劲全力也要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陈昊忍着疼，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道：“对不起，我承认我这样做存在私心，可如果不这么做，你就没命了。”

感觉到胳膊上的咬力渐渐松懈，陈昊将自己和姜焕生的关系，以及昨晚姜焕生的条件都告诉了她。

胡梦檀愿不愿意相信是一回事，他说不说是另一回事。

“我现在这样，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胡梦檀缓缓松口，缓缓转头看向他，含泪问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成为天下第一的剑修，这些年吃了多少苦？

你知不知道，一旦破身，我这辈子再也无法更进一步？

你知不知道，我宁愿你杀了我，也不想像现在这样活着！”

陈昊默默低着头，问道：“我只是个筑基修士，你觉得我能当着他的面杀了你？

是被我羞辱后活着，还是被他羞辱后死去？无论你我，其实都没有太多选择。

我说这些不是祈求你的原谅，只是想告诉你，我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我是个炼丹师，虽然称不上医者仁心，但我原本也想做个好人……只是这个世界没有给我机会。”

胡梦檀嘲讽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又流了出来，最终抱着头失声痛哭。

陈昊叹了口气，关于自己的第一次，他曾有过无数幻想，却怎么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如此操.蛋的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