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慨那位妖族前辈为妖族呕心沥血，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该死的人族强者。

惊叹小小人族，居然能趁着妖族那段没有强者的空窗时期，后来居上，与妖族平起平坐，甚至是稳压妖族一头。

至于向往，纯粹就是对强者的仰慕罢了。

之前他还没觉得这段历史有问题，可此时结合小沙华那震耳发聩的声音，他才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

“人族，尤其还是当初那一穷二白的口粮型人族，凭什么能后来居上，稳压妖族一头。”

他不竟扪心自问，却得不到答案，转头四顾想要从同伴处得到灵光，却发现众妖竟都是一脸茫然，不知所云。

显然让他们思索这么高深的问题有些为难他们了。

“我妖族这智商....哎！”

最后他摇头叹息一声，不禁看向小沙华，想要从这个丫头这儿获得答案。

小傻瓜嘴唇动了动，半晌才道：“因为潜力与智慧。”

“潜力？智慧？”

“不错，人族有恐怖的繁衍能力，在这种条件下，人族只需要出现一位开创性的前人走出一条路来，即便这条路充满了荆棘，也会有无数后人将这条路给完善，随后人族便会有源源不断的强者诞生。”

“这就是人族的潜力，只要万年时间，就能成型数种完善的经脉运行路线，并将之形成完整的修行体系，哺育无数强者。”

小沙华声音平静，侃侃而谈，看着一脸茫然的妖族，她眼中有着失望，眼神却更清醒了。

“反观我妖族呢？单单只是曾经的七王谷，妖族种类就有数千之数，且身体经脉各不相同。如此一来，即便某一族出现一位惊才绝艳的天才，开辟了一条修行之路，他也最多让自己的种族强盛一时，而且因为繁衍困难，这位天才走出的路，做不到如人族那般，有前仆后继，成千上万的族人去探索成功性。”

众所周知，越是逆天的种族，繁衍越是困难。

妖族强于人族，同样的，繁衍就不如人族，更别说妖族还只是一个笼统的概念词，其内还有数之不尽的种族分支。

“血肉经脉不统一，繁衍能力不提升上去，我妖族的潜力就注定不如人族。”

“族群数量的限制，同一时代，人族一个上亿人的部落就能出一万，十万的元婴境，而我妖族一个种族，即便是顶尖妖族，能出一千妖王已是极限。”

“这就是人族的潜力。至于智慧....”

停顿片刻，小沙华眼中带着钦佩道，“没有那位人族强者的干预，只是因为他留下的传承，人族就能屹立世界之巅，单凭此举，就已经证明了这个种族的智慧了。”

黑狐王听的心神震动，只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之前他只觉得人族有些厌烦，却又挥之不尽，可如今经过小沙华从宏观角度一顿分析，这才发觉这个种族的恐怖之处。

他之前只知道人族强者很多，多到能够压制住妖族一头。

可此时他才发现，人族真正恐怖的地方，不在于他有多少强者，而在于他能源源不断，稳定的诞生数之不尽的强者。

良久黑狐王才稳定住震动的心神，深吸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

“传承。”

小沙华点头道：“就是传承，人族有成体系的传承，而我妖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