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炎清淡淡一笑:“好。”
太孙府邸,正厅。
茶香四溢,侍女陆续呈上一些茶点,便退了下去。
楚斐笑道:“皇叔尝尝。”
楚炎清端起茶碗,轻轻拨弄了两下水面上的浮叶,然后轻叹一声,将茶碗放回茶几,郑重道:“太孙,可否换个人做押粮官?”
楚斐笑道:“皇叔不要听信那些谣言,齐博虽然与朔亿将军有些小摩擦,但此人也是个豁达的,必定不会给朔亿将军添麻烦,皇叔,放心便是。”
楚炎清轻轻一笑:“太孙就如此相信此人?”
楚斐突然收敛了笑容,定定看着楚炎清片刻,然后吐出一个字:“是。”
楚炎清含笑点头,那笑却不达眼底。
“皇叔,我们今日便不说朝堂上的事了,来人……”楚斐召唤一声,一个仆役手捧用锦帕包裹着的一物上来,楚斐接过,打开了锦帕,一柄木剑露了出来。
“皇叔可还记得此物?”
“不曾”楚炎清瞥了一眼,淡淡道。
楚斐爱惜地将木剑握住,比划了几下,似是追忆,感慨道:“皇叔,我父亲在我儿时时常同我念叨,说你是天之骄子,让我事事都要以你为榜样,其实我很了解父亲这种想法,当年继承大统呼声最高的是皇伯公,那皇叔你理所应当的就是皇太子……”
说到这里,楚斐顿了顿,看了楚炎清一眼,楚炎清却是吹着茶碗的浮沫,并不答话。
楚斐继续道:“父亲是真心仰慕皇叔,也教导我将来要成为皇叔的左膀右臂,尽心辅佐,谁想,皇伯公不幸早逝,皇位由此落到了皇爷爷的身上。我父亲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太子。”
楚炎清淡淡道:“父亲身子不好,也许这就是命吧。”
楚斐连忙道:“皇叔勿怪,瞧我,看见这旧物就想起了旧事。”
楚炎清摆了摆手道:“无妨。”
楚斐一笑:“皇叔不怪就好,皇叔的气度不仅仅父亲赞不绝口,就连我也是心悦诚服……”
楚炎清凝视楚斐道:“先太子宽厚。”
楚斐放下手中的木剑,朝着楚炎清鞠了一躬,楚炎清微微一诧:“太孙这是何意?”
“皇叔,如今我代政,日日忐忑不安,生怕行差踏错,还请皇叔尽力辅佐……”
“太孙说笑了,太孙是个有主意的,我只不过是浅薄之才,又谈何辅佐?”
楚斐脸色一变,挺直了身板,口气生硬不少:“这么说来,皇叔是不愿了?”
楚
炎清淡淡一笑:“有些事,不能胜任的就不要去做,有些位置,不该得到的就不该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