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场下拼杀的锦绣突然觉得胸膛有些发闷,虽然不足以影响自身武力的发挥,可却无端让她心中不安。
看着眼前两个铁甲将满脸瑕疵欲裂的模样,锦绣心下一叹,这些人手段阴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也有着为斡勒纳郁除掉一些异己的心思,眼下这群人本心思不纯,倒也省了锦绣心软。
锦绣刚刚挡下一个人背后的偷袭,瞧也没瞧便朝背后挥了一鞭,除了软鞭与皮肉相亲的声音,随后响起的还有那人声音嘶哑的咒骂
“你这贱人,真是毒辣,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无挚爱无亲人,孤独终....”话音未落之时,那人便看见自己的身体仍旧站在那里,若不是脖颈上喷涌出来的鲜血,约莫他还会不甘的将最后一句话说完吧.....
亲人和爱人是锦绣的逆鳞,前生她没有这些温暖,如今有了自是容不得任何一个人加以迫害,更别说这等恶毒的诅咒了,虽然她不信,可听的心中不爽,原本逐渐平息的杀气在这人的一番咒骂之下越燃越烈。
可就在这时,锦绣突然看见以陈江流为首的一行人从芒山脚朝着此处战场走来,除却一干将士,后面更是有着不少身穿布衣的百姓,君逸、樊墨、月生、刘玉福更是都在其中。
只是这般粗略一扫,锦绣眼瞳便是一缩,一个矮身躲过四人的协力攻击,匆匆抬手挥动软鞭将周身兵将荡开,口中便是溢出一声略显急促的呼哨声,耳听见鹰唳声回应,锦绣紧蹙的眉头这才松了点儿,只是每每对战间,锦绣总会抽身往自家人所在之处看上一看。
一旁,斡勒纳郁与独吉的拼杀也如火如荼,独吉心中好像压抑了许多,自打兵器相交,这嘴里就没停过“斡勒纳郁,你这个篡位弑父的混账,你不让我活,你也别想活!”
他说着,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红晕,眼中的带着野兽陷入绝境的疯狂狠绝“不过是个野种罢了,整个西梁谁人不知,即便是你登机称王又能如何,在西梁将士和百姓的眼中,你也不过是个血统不纯靠着阴谋诡计上位的卑鄙小人罢了,哈哈哈哈...什么狗屁智者,真是笑话.....”
斡勒纳郁心中不是不气,可他知道这人就是为了看见自己失态,甚至暴怒所以才这般,可锦曾说过,为王为帝者,除了过人的头脑,还需有极深的城府与那不露声色的情绪,只有这样,才是完美,无懈可击的帝王。
斡勒纳郁想到这里,脚下微微一顿,脚尖轻点,托载着沉重的金甲往后仰倒,像是要摔倒一般,那独吉见此果然喜色难掩,弯刀甩了一个刀花,便朝着斡勒纳郁而去,此时已被行风冲昏头脑的他自是没有看见,斡勒纳郁绷紧的小腿还有那唇角若隐若现的嘲讽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