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殊羽抿唇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展昭阳的这个问题。她和展昭阳一样，没有接触过阿芙蓉，也不知道师父告诉她的这些东西是真是假，但是她深信师父说的每一句话。

“阿芙蓉如此害人，为何还有人不断地想要找出配方并贩卖它呢？就是为了利益吗？”

展昭阳是展延的嫡子，自幼长于战场，赤胆忠诚、铁血丹心，对这些腌臜的手段甚少接触。他从不觉得利益能够驱使他做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所以他就一直以为不会有人这样做。

单纯得有些可笑。

凌殊羽但笑不语，还是没有回答展昭阳的问题。

沉默了片刻后，展昭阳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有些没必要，便弱弱地换了个话题。

“郡主一直在等的人，是谁？”这个问题一直悬在展昭阳的心头不得解，他总觉得凌殊羽这一回引出来的人必定让他也大吃一惊。

凌殊羽抬眸看了一眼展昭阳，凤眸微微弯起，透着轻轻扬扬的笑意:“展小将军这是心急了？”

展昭阳怔了怔，耳朵有些泛红:“我那有你那九曲回肠，怪不得我笨……”

从前展昭阳在战场上跟在展延身后的时候，时不时会有人夸他聪慧，赞他是天生的将才。可是现在跟着凌殊羽，展昭阳才觉得以前听到的那些话都是吹嘘罢了。

“其实，具体是谁本郡主也不知道。”凌殊羽轻轻抿了一口茶水，“本郡主不能确定这个幕后之人，自然也不敢猜定这一回会赶来的人是谁。”

“只不过……”凌殊羽顿了顿，看向展昭阳的眼中带着些许歉意，“只不过等展小将军见到了这个人，你就得跟着本郡主一路亡命逃跑回京都了。”

“这么严重？”展昭阳惊了惊。

凌殊羽淡笑着点点头:“不论如何，证据咱们得亲手交给皇上。”

交给别人，凌殊羽一万个不放心。

“好。”展昭阳收敛了笑意，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还有……”凌殊羽似乎想起来了，巧笑地看着展昭阳，“回京之后，还得劳烦展小将军帮本郡主多说说好话。”

“郡主放心。”展昭阳耿直地点点头，“我必然会如实禀告皇上的！”

凌殊羽:“……”

看着展昭阳一脸正气，凌殊羽是真的没脸说自己其实是想让他说好话，向乾丰帝讨赏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