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便这一次本郡主并没有出什么力,你大哥该给的承诺还是得给的。你……便不必对本郡主道歉了。”凌殊羽又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刚刚餍足的姿态慵懒且优雅。
顾沉华抿了抿唇,微微颔首:“不论怎样,这件事是我们辅国公府做得欠妥当。该给郡主的承诺我们还是会给的。”
“嗯。”凌殊羽淡淡地应了一声,“坐会儿吧,宫里一时半会儿还好不了呢。”
“好。”顾沉华低低应了一声,只觉得声音有些干涩得沙哑。
凌殊羽又淡淡地瞥了一眼顾沉华,有些无奈地勾了勾唇角:“木渐,给顾大小姐泡一杯信阳毛尖压压惊。”
“是。”木渐应声前去给顾沉华倒了杯茶水。
木暖很快就将桌上的晚膳都收拾干净了,凌殊羽让木晴拿了一本书,悠然自得地看了起来。
顾沉华全程紧张地坐在那里,时不时看一眼凌殊羽,木晴也给她拿了一本,偏她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沉寂了许久,顾沉华仿佛坐不住了一般,时不时往外头看去。
“顾大小姐很担心他们?”凌殊羽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书本。
“嗯。”顾沉华看了一眼凌殊羽,低声问道,“等表姐救出来了,郡主可要去京外看看她?”
凌殊羽翻书的手指顿了顿,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若是安嬅逃出生天,她心中必然欢喜不已。我若去了,她未必招待得过来。况且,若是宫中一旦发现一点马脚或者皇上有一丝怀疑,这所谓的看望都会成为辅国公府、桌家、凌王府和安嬅的催命符。”
凌殊羽思虑周全,可顾沉华觉得有些别扭,冷静得过了头,反倒会显得有些冷血了。
不过顾沉华觉得凌殊羽这个人就是面冷心热,不然也不会屡次出手相助安嬅了。
“你若是坐不住,可与本郡主对弈几局。”凌殊羽觉得顾沉华在这儿坐立难安的,她都不好安心看书了。
顾沉华愣了愣,笑得有些腼腆:“可是沉华并不精通棋道。”
“无妨。”凌殊羽让木晴把棋盘棋子都摆上,“不过是拿来打发时间罢了。”
总归今晚得等着消息,早睡不得。
顾沉华轻轻一笑,坐在了凌殊羽的对面:“那……沉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