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听！听听！”方氏咬牙切齿地指着两个小丫鬟逃离的方向，“在平阳侯府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丫鬟？凌王府也忒没规矩了点！你方才为何拦着我？我倒要看看，凌王称忙，她凌殊羽又能称什么！竟敢让长辈等她多时。”

“母亲，够了！”宁涵青沉下脸看向气急败坏的方氏，眉头紧皱，“无瑕郡主江南立功负伤，你说她能称什么？她能称病！”

“可……”

“这里终究是凌王府！不是任由你撒泼的平阳侯府！”宁涵青自幼便是生了个七窍玲珑心，很多事情连方氏这个做母亲都想不到，她却能办得好好的。眼下宁涵青沉了脸，方氏撇了撇嘴，默默地息了声。

方氏和宁涵青又等了约莫一刻钟，凌殊羽才姗姗来迟。

“无瑕见过侯夫人、世子妃。”凌殊羽仪态倒是端得很足，没有给她们下脸。不过凌殊羽也没有等她们开口便站了起来，这个礼行得颇为敷衍随意。

“放肆！”方氏当即就抓住了凌殊羽的错处，冷声呵斥道，“给长辈行礼，谁准你起身的？”

凌殊羽默了默，微微抿了抿唇角，抬眸看向方氏，眸色微凉：“侯夫人，无瑕敬你是长辈才行这礼的。若是无瑕不曾记错，你我还有世子妃，皆是二品诰命自身，是为同级。”

“同级我也是你的长辈！”方氏据理力争。

凌殊羽淡淡地勾了勾唇角，勾起一起不易察觉的不屑，转头看向宁涵青：“不知世子妃今日同侯夫人前来凌王府是为何事？”

“我……”

“何事？”方氏直接冷笑着打断了宁涵青还没开始的话，“你还好意思问我们？你自己在江南做了什么事你自己不清楚吗？”

“母亲！”宁涵青眉头一皱，连忙将方氏拽到了自己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母亲莫胡言乱语！”

方氏不解地看着宁涵青：“我哪里……”

“无瑕。”宁涵青转头对凌殊羽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温和着声音说道，“母亲一时情急，出言不逊，你莫同她计较。”

凌殊羽瞥了一眼被宁涵青死死拽住了的方氏，微微点了点：“这是自然。”

“哼！”方氏冷哼了一声，宁涵青拉都拉不住她，“无瑕，我看着你凌王府的规矩也不怎么样嘛？区区两个小丫鬟都还怠慢我们。到底是你们凌王府的规矩没有教好下人，还是说……凌王府看不起咱们平阳侯府和诚王府？”

说着，方氏还紧了紧抓着宁涵青的手。

凌殊羽瞥了一眼方氏，又看了一眼不予应答的宁涵青，偏头对身旁的木暖吩咐道：“你下去问问有没有这回事。若是有，一人十板子，扣除三个月例银。”

“是。”木暖应声，有些愤愤地瞪了一眼方氏，转身快步离去。

“哎！你看看！看看她这是什么眼神？”方氏自然也看到了木暖的眼神，气急败坏地就要去追木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