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且放手去做吧。”凌惊鸿柔声打断了凌殊羽的话,“既然你们要救,想来必是准备好了一切。本王……便不操心了。”
凌殊羽紧了紧袖下的手,一时无言。
“回吧,皇上的衣裳应该快换好了。”凌惊鸿揽过凌殊羽的肩膀,带着她一同回到殿内。
凌惊鸿带着凌殊羽回到殿内的时候,云汶已经被桂公公带到了宴席上等着乾丰帝回来。
大半年不见,许是因为被禁足太久了的缘故,云汶整个人瘦了一圈,皮肤蜡黄,两眼下青晕很重,虽然换了一身精致的皇子衣袍。但还是看得出来他这大半年过得并不怎么样。
凌殊羽回到席位上没多久,乾丰帝便浩浩荡荡地回来了。
“儿臣拜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乾丰帝刚刚坐下,云汶便恭恭敬敬地给乾丰帝行了一跪拜大礼。
“快起。”乾丰帝连忙抬手让云汶起身。
“父皇,可否听儿臣道完这大半年感想再起身?”云汶抬头看向乾丰帝的眼中充满了慕濡之意,让乾丰帝不忍拒绝。
“准。”
云汶又恭恭敬敬地给乾丰帝磕了个头,这才缓声说道:“父皇,儿臣这段时日想明白了许多事情,知道父皇当初之所以对儿臣罚得这么重,就是因为对儿臣寄于了极大的希望,儿臣犯了错,这才会狠狠责罚。只因……恨铁不成钢。”
“儿臣愚钝,在府中禁足了许久才想透父皇对儿臣的期望,是儿臣的不是……”
云汶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听得凌殊羽都有些不耐烦了。云汶说了半天,其实无非就是表示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也明白了乾丰帝的用心良苦……
乾丰帝身为布局人,却仿佛真的被云汶的话感动了一般,不住地点头赞同。
云汶要如何凌殊羽丝毫不在意,她在意的是……云燃气了。
是啊,平白放出了他昔日强敌,如何能不气?乾丰帝这表现,更是表明了他的态度,这大半年的筹谋算是废了一半。
凌殊也又自顾自喝了两杯果酒后,突然感觉自己身边的宫亦然还没回来,抬头看了一眼楼邶的方向。
楼邶已归!
楼邶已经回来了,那宫亦然呢?
“似月!”凌殊羽连忙唤来似月,眉头紧皱,“亦然呢?”
似月一愣,亦是抬头看向楼邶的方向,果然看到了楼邶的身影,心头一惊:“属下失职!”
凌殊羽眉眼瞬冷,仿佛覆上了一层薄冰,抬头看向云燃的方向。
只见一直关注着凌殊羽这边的云燃瞧见凌殊羽的目光,竟举起酒盏,遥遥地冲凌殊羽笑着饮下。
云燃!
这就是他的威胁!
这就是他打算对她实质性的警告!
是宫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