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战以琛递过来的那一份文件，上面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了战北冥。

从表面上来看，战北冥私下所做的事情，确实混账至极。

然而许久之后，战司令起身凝视着战以琛，只问了一句，“几年前在湾海伤了冥，害的他残了一双腿的人，是你？”

只见战以琛一怔，捏着资料的手一僵，他并没有料到，战司令会突然这样问。

“爸，怎么可能……”

不等战以琛闪躲着眸光开始解释，战司令摆了摆手，从茶几最下面的抽屉里，捏出来一份文件，“是吗？我也觉得不可能，那么，你先看看这个。”

颤抖着手接过战司令递过去的资料，只是看了一眼，战以琛整个人都僵住了。

随即踉跄着跌倒在地上，冷笑着摇头，“不，不可能的，您怎么会……”

“对啊，我怎么会知道？而且这里面所有的证据，都是一眼能够看出来的。无论是北寒和他妈妈的死，还是冥的腿残，都是你，我的儿子。”

噙着冷冽的笑意，捏起桌上的红酒杯，战司令本就身体不好，却还是一口饮尽。

随即啪的一声响，玻璃杯碎了一地。

听着那一声玻璃杯碎裂的声音，仿若碎的是战以琛的心。

他捏起地面上的碎片，不顾手指被划破露出渗人的鲜红，唇角噙着冷冽的弧度，缓缓逼近战司令身侧。

随着嘶啦一声，那些文件被撕的粉碎，战以琛倏然逼近战死身侧冷笑出声，“看来，您没有我相信中的那么蠢。和你那好儿子一样，明知道这一切，还能够忍耐这么多年，说来，我是不是该感谢你，我的好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