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莹自知失言,干巴巴的笑了几声,缩到了陆宛清的身边,看也不敢看谢长风一眼。
三人走出巷子,陆宛清迅速收敛了笑容,看着谢长风的眼神间,更是充满了冷意。
对于她的变脸速度,刘玉莹叹为观止。
两人如出一辙,在离开巷子的一瞬间,再次将之前的面具挂在了脸上。
那些不知情的人见了,只以为陆宛清是被迫同谢长风出游的,在言语间对谢长风多有不屑。
“太子虽说是从江南立了功回来,可现在看来,也不过是一个仗势欺人的皇子。”
“可不是嘛,陆国公为咱们景朝做出了多少贡献,远远不是他一个太子能够比的,皇上也是糊涂,竟然要将陆国公的爱女嫁给了太子。”
周遭的那些百姓窃窃私语,自以为将事情看得透彻。
就在这时,一辆疾行的马车突然失控,朝着三人而来。
马车上的妇人孩子高声尖叫,声音十分尖锐。
陆宛清眼神一凝,低声对着身后的暗卫道:“将人救下。”
话音刚是落下,在她的身后,便有好几个暗卫出现,闪身去了马车处。
正是当暗卫将马车内的母子二人救下,也将马车控制住时。
在那些人群中,十几个个衣着破旧的乞丐朝着陆宛清一涌而来。
他们的口中叫喊着:“陆国公贪污灾银,害得我们流离失所!”
“他的女儿却是穿金戴银,她身上的那些珠宝首饰,都是咱们的救命钱换来的!”
“今日若是不报仇,又如何对得起我死去的妻儿!”
“就该让你们看看,这清河郡主建了个劳什子慈安堂,不过是救了几百人,便人人称赞,可有谁知道,她那些银子都是从救济的灾银中拿出来的!”
这些言论,充斥着四周百姓的耳朵,让人甚是震惊。
“陆国公是这样的人?我可瞧不出来!”
“之前的那些流民都被人带走了,西南一事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哪来的流民?说不准是有心人构陷呢!”
“此事是非对错,交由皇上来审判不就行了?”
这是明白人说的话。
然而在这些百姓中,却有几个神色怪异的人,他们样貌普通,所说的话却大相径庭。
“依我看啊,的确是有可能的,你瞧那清河郡主身上的衣裳与首饰,可都是价值千金的,单单是那衣裳的一角,都够咱们普通人过上一年了。”
“说起来,当初西南赈灾,也是陆国公主动请命,说不准在那时候,陆国公就存了别的心思了!”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还是不要关心权贵的事了,瞧着这些流民的模样,显然是被关押了许久才出来的,万一咱们也落得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这些话夹杂在众多百姓中,使得不少人都被牵着鼻子走。
陆宛清将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听得分明,她神情微冷,心中的怒火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这伙人分明是计划老练的刺客,先是让那惊马引起自己的注意,分散了自己身边的暗卫,在派人夹杂在人群中准备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