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要关门。
这外来人想是不明白这村子里的规矩,眼看无利可图,谁愿意白费口舌。
秦蜜一把按住了门板,阴沉着脸推开了门,将阿仁挤到身后:“明人不说暗话,身后这人是我外甥,我们今天上你们的门,就是要找你们这村长的要个说法!你们村的人把我外甥欺负了,这帐该怎么算?”
黄脸妇人深深的皱起眉:“你说我们村的人欺负人,说我们村子里的哪个人?有什么证据吗?”
秦蜜冷笑:“证据?证据不就摆在这里了吗?这一篮子的山楂果就是证据!”
说着就把篮子塞到了妇人怀里。
妇人低头一看,果然是一篮子红彤彤圆滚滚的山楂果,瞧这品种确实也是自家村子后面树上结的,这篮子的编织手法也像是村子里的女人们编的。
忽然小心翼翼的提起篮子,发现在篮子的底部刻了几个小字,歪歪扭扭的像蜈蚣爬,但多少能辨认出痕迹。
妇人轻声读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秦蜜皆讶异,哟,不愧是村长夫人,居然还识字呢。
“我外甥为人老实巴交,笨嘴拙舌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不嘛,这就让人给惦记上了!今天上午你们村的一个小妞巴巴的跑到我外甥的学堂,借着送果子的名义调戏他,可怜我外甥清清白白的一个好儿郎,遇到这么桩恶心事,直接吓哭了!”
秦蜜双手叉腰,满脸的凶神恶煞,像一个泼妇的形状,演绎得惟妙惟肖:“你说吧,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们预备要怎么办?人家姑娘给你外甥送果子也是好意,说白了,就算有企图,也不过是带了些女儿家的小心思,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就这样大刺刺地找到村里来,就不顾及一下人家小姑娘的面子?”
村长夫人头一次遇到这种人,脸上就带了几分不屑和厌恶。
且不说秦蜜嘴里的小姑娘指的是自己村子里的人,就算是素未平生,但这乍一听,人家姑娘送果子给她外甥吃,结果她外甥还一脸受辱的表情,拉着姨母到村子里找人要说法?难道男方不应该喜出望外、受宠若惊吗?就没见过这样的。
“今天吓到了我外甥倒不要紧,万一她明天再去,后天再去,日复一日的去,吓到了学堂里的孩子,或者是把我外甥恶心的一病不起,那这帐要算在谁的头上?”
秦蜜不依不饶,唾沫星子四溅,粗俗的扯着村长夫人:“你们不是村长吗?那就以你们家村长的名义,把你们村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叫上,反正我也不认识到底是哪家的小妞勾引的我外甥,但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那小妞自甘下贱也就罢了,但我外甥这清清白白的好儿郎,万不能被她给带坏了名声,要知道我外甥可是要上京考状元的,往后的媳妇就算不是大家闺秀,那也得是小家碧玉!若平白的被那贱货带坏了名声,我们可找谁说理去,索性今天就把话摊开了说,免得日后彼此更加没脸!”
秦蜜来势汹汹,村长夫人唬了一跳,迟疑了一会儿,点头道:“你等着,我去叫我家那口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