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就是这个好邻居把三娘介绍来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敢来给我侄子说亲?”秦蜜有些火大:“他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自然是千好万好了。”拳头慢慢握紧,眉头皱起:“这种胡乱说话的媒人该下拔舌地狱,不,苍天有眼,让这种人现在就该死!”
秦蜜紧紧抿着嘴唇,看到对面槐花额头上缭绕的黑色雾气。
槐花满眼的讽刺。
呵。
隔壁卖油的老婆怎么说的?无非就是说那家的闺女勤俭持家,长相俊俏,还特别的善解人意,心软的跟面团子一样,所以时常受人欺负,但表面上又十分坚强,用邻居老婆的嘴来形容,竟是万万人里也挑不出这么个好的,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
前世今生都是这套说辞。
可是谁稀罕呀?
她的阿仁那么好,那女人就算是想吃回头草,要看她有没有本事吃这个草。
当然那个女人应该没有她那么幸运,被上天垂怜,有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走吧,现在就去你家,这样躲着根本就不是办法。”秦蜜回屋换了身黑碎花衣服,把小奶狗抱在怀里,拉着槐花就锁了门。
两人顺道又去了集市,买了些新鲜肉食,回来的路上正巧就碰到了隔壁卖油的老婆。
“哎呀槐花妹妹,我正跟庆芬嫂子聊你们家阿仁,可巧你就来了!”媒人热情一笑,上前就挽住了槐花的手臂,又往后一打眼看到秦蜜俏生生的站在那里,不由惊呼:“这就是那远方投奔来的表姐吧?好个俏丽模样,说了人家没有啊?”
李庆芬也探头探脑的往后瞧。
槐花冷笑一声,把胳膊从没人怀里抽出来,拉着秦蜜就要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反倒是秦蜜拍了拍槐花的手,走到李庆芬和媒人面前,笑的像二月红花:“我是初来乍到,并不知道两位怎么称呼?权且叫两位一声姐姐了,这婚姻大事非同儿戏,就算咱们做长辈的有心,那也要两个孩子看对眼才是,这缘分的事情,谁说得准呢?”
“妹妹说的正是呢,我正跟嫂子商量着,有空带两个孩子出来见个面,问问两个孩子的意思。”
庆芬也跟着笑,眼睛里带着明显的算计,把秦蜜从头到脚看了几遍,心知这远房投奔蓝的是头肥羊,在怀化家说话也有几分分量,还出资买了那片没人赶去的鬼地。
槐花冷笑一声:“不必了,我们阿仁没那福气!你那好女儿还是留给更有福气的人家吧,我们家可消受不起!”
她声音冷的掉冰碴子,脸上神色厌恶至极。
这话一出,庆芬和媒人的脸上就僵了,媒人干笑两声,又把目光转向了秦蜜:“难道槐花妹子路上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这样说着,媒人和庆芬对视一眼,两人脸上就淬了毒。
乡下婆娘一张嘴,白的也能说成黑的,没有的事也能凭空捏造出来,这槐花这么嚣张,两人少不得给她编点桃色绯闻,让她吃点苦头下次罩子也能放亮一点。
秦蜜紧紧的拉着槐花的手。
“我已经听槐花说了,庆芬姐姐家里有个万里挑一的好女子,但我们阿仁年岁尚小,暂时还没有说亲的打算,没道理平白耽误了你们家的女孩,阿仁自己也是这个意思,说考不到功名就不娶媳妇,这孩子自己上进,我们也没有逼迫他的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