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避,避孕药?我吃了五年的避孕药?”宝珠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喊道:“不不不!我没有吃过!我……”
到底是自己亲近的人,如何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呢?
“夫人,靠山山倒,靠水水流,没有人能永远的站在你身边,就像是先王爷和王妃,他们那么疼爱你,不也知能陪你走人生的十几年吗?只有自己强起来了,就没有人能伤害你。有些事情不是你想不承认,它就不存在的,面对现实才能好好生活。”
秦蜜也算是苦口婆心了。
宝珠怔愣了一会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般,猛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尖叫:“竟是有人要害我!是春桃?!不!她没那个胆子,起码一开始没有,是……是老爷?!”
宝珠浑身颤抖,能近她身边的,一共就三个人,她的丈夫和她的两个贴身丫头。
而且她生病这么久,老爷一直没有露面,不仅如此,就算她当年生不出孩子,老爷那种不在乎的态度,根本就像从没期待过她孩子的到来!
“是我的丈夫,是他。”宝珠语气肯定,她靠在秋草怀里瑟瑟发抖,魔怔般呓语着,那眼泪就像自来水一般哗哗的从眼角滑落。
秦蜜见宝珠这么上道,遂满意的点头,怜悯道:“对,我掐指一算,就是你丈夫给你下的药。”
这话纯属胡扯,而且扯的十分生硬,秦蜜自己都觉得太扯了。
然而却瞬间说到了秋草的心里去了。
秋草感激不尽的看着秦蜜,眼睛亮晶晶的,没错,就得这样说!就要给小姐打击,让小姐死心,那样的渣男根本就不能对他抱有什么幻想,有句话叫心不狠则站不稳,是有一定道理的。
宝珠闻言,满脸灰败的瘫软在地上:“这是为什么?”
“他从默默无闻到现在的一品大员,若没有我,他怎么能爬的这么顺利?当年如果我没有执意嫁他,他现在又是个什么东西?!一朝得势,看我没有人撑腰了,就要我死?!”
宝珠摇着头,浑身发抖,太可怕了,如果他从来没有爱过她,那么这些年的体贴缠绵算什么?
“我堂堂王府贵女,配他难道还辱没了他?”
不明白!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秦蜜叹气道:“你丈夫出身微贱,年过40科考还没有及第,你虽美貌有才,但在你丈夫看来也不过是块踏脚石,什么锅配什么盖,他欣赏不了你这朵娇养的玫瑰,像春桃这种做小伏低的牵牛花,才对他的胃口。”
有些人的品味天生就是低,就是欣赏不了青女素娥,天生偏爱烟视媚性。
宝珠绝望的闭上眼睛,二十几年来一直娇生惯养,她今天是头一次窥见了人心的黑暗。
秦蜜心中感慨,温室的花朵是经不起风雨的,从前的自己不也是这样吗?自从父亲去世后,经历了风刀霜剑严相逼的岁月,她才渐渐成熟,才手脚笨拙的学着立世,可是父亲却再也看不到她长大的样子……现在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