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上头脱口而出的话，被裴清浅重复一遍，慕衍之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裴清浅看出慕衍之的为难，伸手拍拍慕衍之的肩膀：“行啦，既然喜欢人家，那就好好珍惜。”

慕衍之盯着裴清浅，一双眼睛亮得厉害。

裴清浅收回自己的手：“反正离婚以后，我会说在婚姻内出轨的人是我，不会让你的名声被影响半分的。”

这并不是慕衍之想要的结果，他正准备解释。

裴清浅大度地继续：“所以你可以放心的去追求她，加油。”

这一句话，彻底宣告两人感情结束了。

裴清浅冲他笑着，转身走入楼梯间。

望着她的身体隐入黑暗之中，慕衍之没由来地慌了神，即将失去什么的痛苦，席卷了整颗心脏。

他再也顾不上矜持，上前一步，从背后抱住裴清浅，他的力气很大，大到裴清浅感觉自己随时会被他勒死。

她问：“怎么了？”

“你喜欢我吗？”慕衍之把脸埋在她的肩头，沉闷地问。

裴清浅对待感情的问题，向来坦诚，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她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哪怕此时此刻，根本不适合回答喜欢。

回头看着慕衍之，她问：“这个问题重要吗？”

“很重要！”慕衍之脑海里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不断地重复着……

如果她说喜欢你，那你就别离婚了。

“不重要。”裴清浅并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慕衍之，既然初恋回国，你决定了要离婚，跟她重新开始，那你就不要顾及其他人的态度。”

慕衍之缓缓地松开裴清浅……

她的意思是，不喜欢他吗？

裴清浅转身，跟慕衍之面对面：“你只需要知道，你喜欢乔安娜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