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手术开始到结束，慕南城的脸色，都非常得沉重，冰冷得像从冰窖里面取出来的冰块儿一样。一整个晚上，他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甚至连哼都没有哼一声。

林染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慕南城，都有点不敢和他说话了。

她乖乖地守在慕东悦床边，垂着脑袋也没吭声，直到慕南城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林染双手不由得紧紧地捏成了拳头

，她垂着头，没有立刻回答他，仿佛在思考应该怎么来说这件事情。

“到底出了什么事？需要想这么久吗？”慕南城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厉害，表情更加阴沉，满眼愤怒。

他分明知道，慕东悦会突然这样大出血，以至于孩子都保不住，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他看着慕东悦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心疼得揪了起来。

林染还是不太敢说，犹豫了一会儿，“你还是等东悦醒来，让她自己告诉你吧。”

慕南城冷冷地盯了她一眼，还欲再说点什么，慕东悦终于醒了过来。

她非常虚弱，声音小小的，喊着想喝水。

林染急急忙忙跑过去，拿着杯子，帮她接了一杯水过来，扶着她的脑袋，“来，慢慢喝啊。”她非常温柔，生怕弄疼了她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心疼得眼泪都掉了出来。

慕南城这个时候也不太好问她，就走过去，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道，“姐，你先好好养身体，什么都不想，有什么事情，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再慢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