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颜需要问清楚一些事情，不想终日为这事烦恼。

没有把人弄醒，苏倾颜观看宋子臻片刻，确定她没事，然后把输液速度调慢了些。

乔尔知道她有话要说，看在她昨晚给宋子臻安排床位份上，指了指门口方向，示意她到外面说。

苏倾颜颔首，安静地跟在他身后，出了房门。

乔尔没有走远，在走廊一个没人的窗户前停下，身影如松。

他回过身看苏倾颜，清晨的阳光照在他侧脸上，缀于眼底淡淡的黑眼圈，被光线熏淡了色调。

苏倾颜本意想到外面找个没人的地方谈，见他状若无意地望向病房方向，知他担心房间里的人，便遂了他。

一步之遥，两人静默无言。苏倾颜想着如何开口，乔尔掂量着说与不说。

乔尔摸出香烟的时候看了眼苏倾颜，扑捉到她一闪而过的不悦，又把香烟塞回口袋。

静静地看着他的动作，苏倾颜始终低垂着眉，看不出在想着什么。

“昨晚谢谢你！”说话的是乔尔，声音很轻，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尘埃，唯有借着光，才看清它的轨迹。

苏倾颜看他良久，才吐出‘不客气’三个字。相对于当年的搭救，这真的微不足道。

两人再次陷入安静，有人从身边走过，苏倾颜微侧了身，让出通道。

乔尔一直侧头看着，忽然，开了口，打破沉寂：“看在昨晚帮忙找床位的份上，我回答你一个问题，想清楚有什么想问的。”